20.20、新二中的装修师叶班长

20、新二中的装修师叶班长

        今天是国庆节，灯笼高挂在前往二中的街道路灯上。一路上叶班长问华子徐：“很久未去二中了吧。”华子徐看了一眼淘江河上每隔500米就架起的大桥和河边公园，水静人静，风静树静，似写了一个静字的图书馆。华子徐今天未带银行包，觉得轻松了许多：“叶班长工行和邮政行的装修款拿到了没有？”叶班长一边挂档一边略偏一下脸：“二中叶校长也是这样问过我。各欠了30万元装修款。”华子徐：“这是我之前在这上班的电信局做事地道啊，局长接到人事调动通知的当天，第一反应就是叫餐馆老板娘结帐，不能欠人情。”叶班长转了一下方向盘，经过县政府宾馆，对准了国道：“叶校长就是教过我们政治的。”华子徐瞧了一眼似曾相识的路人，行人在内地穿着保守，不像花城县的有着丰满胸脯跃出：“我记得叶班长考上了研究生，没去就读。”叶班长不戴眼镜，中等个子，精瘦精瘦似猴，能让一个老酒茶叶店兴旺，在全县城四万居民三千店铺的大潮中，已属不易，同时能在银行装修界闻名一时，当属有点风云了。华子徐望着一心开车的相识20多年的叶班长的脸型，似乎陌生起来：“叶校长的亲哥是保密局长。”停顿一下说：“县委机要通信局长。我在县电信局提纲光纤机房，与这位局长聊过半天，确认了他的弟弟是我们的政治教师叶校长。叶局长应为弟弟叶校长的引路人。”

        一路有说有笑，不过10分钟时间，叶班长的不带货斗的小车停在二中的大校门前，按响了喇叭。门卫室居然有两个近60岁的老头，其中一个跑了出来。叶班长打了个手势，电动的铁门徐徐拉开了。华子徐惊异：“这不是我们读书的二中了，这个二中多么全新。”叶班长驱车前行，介绍道：“这是新做的二中，我今年每天就呆在二中，有做不完的装修。专门办了个出入证，除了叶校长的车，只有我的车可以在校园内通行无阻。主任大部份没有小车，摩托车等都停在校外空地上。”华子徐今天未带必带的塑料水壶，觉得缺水：“现在沐足按摩的20岁女性都是正规高中毕业了。”叶班长望了下四周，似乎怕被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女学生听到。华子徐看了一眼穿着不暴露的女学生说：“单纯的人才能读好书。有兴趣的人才能读好书。有荣誉感的人才能读好书。旨在强烈改变命运的人才能读好书。同时具备这几点的人才能读好书。我当年就是这样一个学生。”

        外面的草地是绿的，叶子有红的，小鸟落在小树上又飞翔向远方。国庆节期间只有产量的人走进校园，整体上寂静无声，建筑为5层，每层的厕所内向外散布着臭味，与华子徐在花城县习惯的小溪味道近似。华子徐真诚地建议：“叶班长不将厕所的臭味除掉。”叶班长停住了车：“大老板没开口，我不敢操作。”

        两人没来得及欣赏红色跑道的年青味道，上了台阶，来到了5楼即顶层，整层有三五个学生，每个学生的桌子上堆满了五颜六色的书籍，有生物数理化英语语文等科。一个教室内已有三人明显不是学生装扮，30多岁男性，衣服不清洁，似乎在等人分配事情。叶班长向他们三人喊了一声：“都到了。”叶班长指着上方墙壁上的两个大窟窿：“左边的这个刚好安装排气扇，右边的这个洞小了点、装不下。小李，你按照左边的尺寸立即钻子右边这个洞，后面的人才有事情干。下午安装好排气扇，晚上学生晚自习才舒服。”小李回应说：“校门口也需用钻头，但是钻头的电线长度不够、差50米，请叶老板安排一下。”叶班长又让小王跟着下楼：“小王，一楼地面上有十几块砖头断了，得换好砖头。我指给你看。下午换好。”

        小王与华子徐叶班长下了楼，钻进了小车。小王坐在前排副座上。叶班长开着车，停了一下：“小王，记着这个地方，两块砖头断了，下午换掉。”叶开着车到了另一处：“这一堆新砖头就是用来替换断砖的。断砖就丢在隔壁的建筑垃圾区，过些时间我让卡车拉出校园。”叶开着车转了十多处，让小王小车：“位置记住了吧。下午换掉断砖。”

        叶开着车对华子徐说：“门口的刘师傅也是，临时电线不够长度，也不想办法。”华子徐笑道：“私人装修时，师傅需带齐工具电线楼梯等，业主是甩手掌柜。”车子停在校门口刘师傅身边时，刘师傅正在与门卫闲聊。叶班长走过去问了一声：“差多少米电线？”

        重新发动了小车。华子徐在车上看到17岁的俊男童女如过江之鲫进入校门，这是放假的第三天就有人返校了，学习的气氛浓厚。华子徐扶正了一下眼镜：“我们小升初时有一道作文题，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这是为什么啊？”叶班长按了一下喇叭说：“有点印象。你当时考了高分吧。”华子徐应道：“论成绩论人缘，我在小学四五年级是班长和小学旗手，后来初中你认识的尘子班赖班长是小学大队长。我和赖班长没有同过学，却每周在一齐商量小学的事情。大队长发号我升旗。”叶班长转动了一下手机说道：“中考时你与赖班长谁的分数高。”华子徐说出了永生难忘的数字：“赖班长与我都是539分，为二中最高分，由于本人数学满分，位列在赖之前。这在县教育局张过榜。我是全县第8名。”

        其实走路也不过5分钟，只是叶班长信赖以车代步。停下车，叶班长钻进挂满电排插、闪耀灯管的商店内，不一会儿拿出一个排气扇又钻进车里，从车里出来又钻进商店内，出来时手中又拿着一个排气扇，又钻进车里。叶班长又来往了几趟，拿了几圈电线。

        华子徐有了一点空闲，就在旁边的餐馆里拿了两支矿泉水，给了零钱。叶班长一看矿泉水没有冰过：“我要冰的。”华子徐就步入商站内更换。在小车内，华子徐听到叶班长说今天尽量组织班会活动，就像少年时交班费一样先出资400元。华子徐将钱放在挂档的铁旁边：“你赚的钱多，开支却大，常有帐期。我的收入是现金，成本低，不用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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