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早朝没去
老管家领命没有立即进宫，而是先陪盛秋生用膳。盛秋生一天跑了好几个地方，早就饿坏了，回来想跟父亲一起用晚膳，没想到父亲又出门了。
老管家本来想立刻进宫的，看盛秋生失望的小可怜样，心想，不差这活儿功夫。转身陪小少爷用膳，顺便关心关心，这两天大家都忙，忽略了小少爷了。
有老管家陪着吃饭，盛秋生又活过来，围着老管家转，老管家被哄的开怀，笑得那叫一个慈祥。
坐下用膳，盛秋生是真饿了，抬起碗就开吃。
“慢点，没人跟你抢。”老管家赶紧盛汤，放在盛秋生手边，就怕对方噎着。
盛秋生端起汤喝了几口，又狠狠扒了几大口饭，才觉得自己活过来，要是早知道父亲出门了，他就在外面对付了。
“小少爷今天去那里了？一天都不见人。”老管家给盛秋生夹菜，偶尔吃两口，其实他已经吃过。
“早上去了晋王府，下午去了大理寺，最后去了孙府。”盛秋生边吃边如实回复。
“你母亲怎么样？”既然老爷已休妻，就不能用夫人称呼了。
“母亲很后悔，一直跟我道歉，让我求求父亲，她以后在也不会了。”提到母亲，盛秋生用膳的速度慢下来，心情也低落不少。“母亲该道歉的，是大哥啊。跟我道歉，不过是想让我跟父亲求情。”
盛秋生是纯，不是蠢，看得出母亲的打算，就因为这样，更加的难过。
”你会求情吗？”老管家看着秋生，心思也挺复杂，盛家每个人都希望盛秋生快乐长大，却又从不顾及他的心情。
盛秋生放下碗筷，摇了摇头，求情除了会增加父亲和大哥的困扰，却不会改变结局。而且是母亲错在先，背叛了父亲和哥哥。
“管家爷爷，我吃饱了，想回房休息了。”没了胃口，盛秋生礼貌的跟老管家说道，得到老管家的允许，起身离开了。
老管家微笑着目送小少爷离开，看了眼桌子上大半的剩菜和只喝了几口的汤，收起了笑容。冷着脸带着门外的人进了皇宫，一路畅通无阻。禁军守在门口，隔着一道门都挡不住里面激烈的争吵。
老管家往旁边一让，身后的女将盛雪一脚踹开门，抱着刀站在门口，守门的禁卫，不得不往左让了点位置。
门打开，里面一片混乱。
皇后抱着公主，靠着墙角，表情冷漠。
废帝跟三位皇子扭打在一起，皇子的母妃王妃拉架的时候，还不忘吵架。其他没有生育的妃子，都学皇后靠在角落，冷眼看着面前的闹剧。
老管家进门后，往主位上一座，从怀里掏出一把瓜子，果然好戏还是要配瓜子才香。
废帝孤掌难鸣，被儿子打到在地，狠狠揍了一顿。老管家看得津津有味，可惜老爷大少爷没看到这场面，暗暗提他们可惜。
右边的禁军也看得挺乐，盛雪依旧面无表情。
左边的禁军被盛雪挡着，只能听声音，抓心捞肝。盛雪鄙视的往中间一挪，让出左边的的空间。左边的禁军立马伸出脑袋看戏。
打累了，停下来，打架的人才发现，门开了。
四皇子头脑一热，就往门外冲，想出去。盛雪快速拔刀，一刀挥出，四皇子母妃的尖叫响起，然后跟着四皇子的头颅，摔在地上，吓晕了。
下一秒，各种尖叫声响起，后宫其他妃子被吓晕好几个。皇后把女儿的头按在怀里，不让她看到这一幕，表情依旧冷漠。
”闭嘴！谁叫杀谁！”盛雪最烦人叽叽歪歪，男女都烦。
盛雪抬刀指着屋里的人，吓得妃子纷纷闭嘴，血顺着刀尖滴在地上，配上盛雪冷酷的表情，全部人都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见安静下来，盛雪很满意。提着刀，一脚踢在废帝身上，“别装死，给我起来！”
废帝只是被儿子打伤，意识还清醒，看到儿子的头颅，立马装晕。被盛雪踢了一脚，不敢在装晕，只能爬起来，就算年满四十，依旧清俊的脸，被揍成了猪头，一看到嗑瓜子的老管家，恨不得在晕过去。
盛如松怎么把这人放出来，难道他真的要杀自己，可是自己连圣药都服用了，他还有什么不满！
“陛下，我们好久不见。”老管家磕着瓜子，笑着跟废帝打招呼。
废帝当场就想跪下，比起盛如松，他更怕老管家。盛如松心悦过他，有情分在。老管家就没有这些顾忌，想动手就动手。就算是皇帝时期，他都不敢见老管家，别说现在沦为阶下囚。
“周叔叔，怎么烦劳你过来了。”废帝打起了感情牌，就希望对方能顾念点旧情，只是配上满脸的淤青红痕，甚是滑稽。
“特意来送你们最后一程。”
你们两个字，让房间里的人都慌了，废帝强撑着，“如松不会杀朕的，他说了，只是暂时囚禁。”
难不成年无尽改变主意，想要皇位，而自己就是绊脚石，废帝惶恐。
“新帝闲王要登基，而你无用了，老爷让我来解决你，给新帝腾地方。”杀人诛心，废帝一直以来，最坚定的事，就是盛如松心悦他，且只心悦过他一人。老管家怎么容许他带着这份荣誉离开，闲王不错，挺好用。
“不可能，如松不可能为了闲王杀朕！”废帝不信，闲王一直被自己监视，不可能跟盛如松熟识！
“你还不知道吧，闲王服了圣药，肚子里有了老爷的孩子。”老管家接着插刀，而盛雪拿刀的手一抖，真敢说，闲王有老爷孩子，老爷知道么。
废帝不相信，心里一直重复不可能，盛如松不会移情别恋，但是被囚禁的事，又让他动摇。一天多时间发生太多事，让废帝思绪乱作一团，没有发现盛如松和老管家话的矛盾。
“闲王今时不同往日，父凭子贵，他想要你的命，老爷就得照办。知道为什么是我这个糟老头来吗？老爷正陪着闲王呢，那有空理你。”看着废帝大受打击，老管家还显不够，给出致命一击。
果然，就算废帝脸肿成猪头，依旧能看出痛苦之色，老管家满意了。
两个皇子扶着母妃，静静听他们说话，越听越绝望。主位上的人，毫不顾忌他们，就是坚信他们知道也说不出去。
皇后抱着女儿，小声的安抚，至少她们母女会在一起。
其他没生育的妃子，就没那么淡定了，哭声越来越大。
盛雪不满举起刀，妃子更难过了，哭都不让哭了。都豁出去了，反正都要死，哭不哭又有什么区别！
嘿我这小暴脾气，盛雪撸着袖子就想让皇妃们闭嘴，哭什么哭，为了废帝不值得啊。
老管家阻止了盛雪动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以后，交给盛雪。
盛雪拿到手后，一个个点名，宫里皇妃，做过恶的，盛雪手起刀落。没做过恶的，让侍卫带走，另做安排。
两个皇子看着越来越近的盛雪，反抗不成就想求饶，被盛雪一刀毙命。
皇后抱着女儿被带走的时候，表情终于变了，她的女儿能活了。
最终除了地上的人，只剩下废帝还在。盛雪干完自己活，就出门守着。守门的禁卫军，看着面目表情的盛雪，这女的好狠，眼都不带眨一下。
“知道为什么留你？”老管家收起了瓜子，揣着手站起身，感觉下一步就要去遛弯。
“如果盛老将军在世，知道盛家家风被你带歪，盛如松三心二意，犯上作乱，搅弄朝局，他一定会死不瞑目，愧对盛家满门忠烈。”废帝知道自己跑不掉，也不怕了，话如利刃，刺得老管家变脸。
年家人居然还敢提义兄！老管家抽出腰间的软剑，直接十几个点刺，然后一剑穿胸。
“大少爷当初受的，老朽一一还你！”说完拔剑离开，废帝倒在地上不停抽搐，伤口流血不止，全都是盛不销受过的伤口，位置一点不差。
留下善后的盛雪，让手下浇了油，直接推到蜡烛，火苗一下子变大火，盛雪带着人退到大殿外。守着看火燃烧，避免烧到别的殿。
废帝睁大双眼盯着屋顶，悔不当初，当初怎么就舍弃了盛如松。不就生个孩子，能得到盛如松的支持，皇位依旧是他的，何至于让闲王捡了便宜。
看大火还得烧半天，盛雪让手下守着，自己去了皇后那里，明早还需要皇后出面。盛雪抱着刀，想着接下来等着她的活，仰天长叹，又不能睡了。
这一晚，不止她不能睡。丞相府那边也不得安宁，门口守着不少官员，不见到丞相不罢休。
丞相府内
“老爷，你真的不见他们？”丞相没睡，丞相夫人也只能陪着。
“见与不见，结果都一样。”丞相是二十年前上位的，当时朝堂被清洗，替补进入的京都。因为能力强，又没后台，被盛如松选中，做了丞相。
“真的没办法？”丞相夫人在家相夫教子，对朝堂不是很懂，加上时间太久，很多事不清楚。
“没有。”盛如松手握南朝兵马多年，可谓是树大根深，连废帝都是他扶上位，后面又南征北战多年，手里有多少兵力，谁都不知道。
政事丞相夫人不懂，不过说起盛如松，想起了另一件事，跟丞相感叹。
“说起来真可惜，孙老夫人和盛老夫人可是闺中密友。当初孙氏嫁与盛家，大家都为盛老夫人高兴，多年的夙愿达成了。谁能想，孙氏被休，又因为不慈被关大理寺，真是造化弄人。”丞相夫人边说边摇头，只能说世事无常。
丞相猛的抬头，好像摸到一点头绪。
“为什么说多年夙愿？”既然是闺中密友，定个娃娃亲，应该不难。
“开始是盛老将军不同意，就没成。后来盛老夫人重病，盛元帅孝顺，娶了孙氏冲喜。盛老夫人一高兴，还多活了几年呢。”老爷难的问这些事，丞相夫人知无不言。
“盛老夫人是不是特别有主见？”
“对啊，当初盛老将军，就是她自己挑的，为这事还跟家里闹了一场呢。”
丞相瞬间明白，盛如松突然发难，孙氏被休入狱，皇帝被废是有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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