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动摇
“立场？”第五日看到韶樾元首那么保护虞柯嘉，充满不屑的笑起来：“立场就是——虞柯嘉是固蛟国的人，她注定为固蛟国未来的命运做出应有牺牲。”第五日非常决绝的说，同时非常自信的站在韶樾元首的面前：“韶樾元首，若是您真的知道什么是固蛟国，您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在第五日的威胁之中，轩辕帝、第五月和第五星都纷纷站起来，支持第五日。
韶樾不理解他们的坚持和自信，想着如何处理他们的情绪之时，殿门被推开。因为担心韶樾元首的安危，刚刚那些谈话夏侯雷、虞柯晗和桥晨曦都听到了，虞柯晗无法按捺自己激动的心情冲了进来。
“别说元首不同意，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没有同意呢。”虞柯晗非常愤怒的对第五日等人喊起来：“坚决不同意，不管原因是什么，坚决没有余地。”虞柯晗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女儿，就算是韶樾元首也不可以，所以双臂上的“九泠斩”?不由自由的亮了出来。
元首宫的花园之中，虞柯嘉、南宫铁征、南宫铁姗、桥曦冥、北冥符伊五个人非常尴尬的站在一起，美好的环境丝毫没有营造美好的气氛。北冥符伊知道桥曦冥是好心一片才安排这样的局面，但绝对忽略了这个局面是否能够控制。
“阿嘉姐姐，虞柯国主和我妈妈吵起来了。”桥曦雅本来要跟着好不容易求得的谯笪邪去偏殿找韶樾，哪知道正巧看见虞柯晗亮出双臂上的“九泠斩”蓄势待发，完全不听韶樾元首的命令。
身为朔方国护法的谯笪邪面临这种情况自然去保护元首，同时也让桥曦雅来找虞柯嘉。要知道虞柯晗的脾气上来，除了他的女儿虞柯嘉完全没人能够控制。
虞柯嘉听到桥曦雅的话，没有了解前因后果的必要便跑到偏殿。北冥符伊在虞柯嘉走后，看到南宫铁征和南宫铁姗兄妹别扭的目光，立刻说：“曦冥，你们也去看看，我来陪曦雅。”北冥符伊知道这些事情桥曦雅这个年纪还不适合参与，而且她想为南宫兄妹做些什么。
桥曦冥本来对这件事情不想理会，但听到北冥符伊说的话后，立刻明白她的用意。暮桑、朔方，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桥曦冥的脑袋瓜悄无声息变聪明。
桥曦冥抓住南宫铁征的手臂：“我们也去看看，要是真的出事就不好了。”桥曦冥也不管南宫铁征是否愿意，既然拽的动他就直接带他走。至于南宫铁姗，桥曦冥心中莫名有些自信：她会跟着自己的。
果不其然，南宫铁姗看到哥哥被桥曦冥带走，跟了上去。
北冥符伊看到他们都离开，只能静下心来照看也想要去了解情况的桥曦雅。北冥符伊想着：身为朔方护法的谯笪邪，既然让桥曦雅来找虞柯嘉，那么就意味着谯笪邪不想让桥曦雅参与这些事情。北冥符伊自幼跟着父亲在朔方护法身边转悠，这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过留下来照看桥曦雅的北冥符伊，却不由得担心起同样身处偏殿之中的那个少年——千辰。
“让开，你们让开。”虞柯晗不想伤害拦着自己的北冥宗主和谯笪邪，但是也不会给第五日这些人继续乱说的机会。桥晨曦站在韶樾元首的身前，保护坐在座位上已经放弃劝诫虞柯晗的韶樾元首。
谯笪邪默默关注虞柯晗多年，从未见过虞柯晗如此失态的样子，就算是风启澜冬去世也没有见他这个样子。谯笪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虞柯晗如此激动，但身为朔方国的臣子，必须以元首为中心。
“爸爸。”虞柯嘉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来到偏殿，看到激动的虞柯晗立刻呼唤他，希望他能够冷静下来。虞柯晗看到女儿出现在这里，立刻甩开放松警惕的北冥宗主和谯笪邪，将虞柯嘉抱在自己的怀中：“我们走。”
虞柯晗不会给任何人机会来伤害自己的女儿，所以这些话根本不用让女儿听见。虞柯嘉虽然爱着自己的父亲，对父亲的话言听计从，但已经不是小孩子的她不愿意就这样不明所以的被父亲带走。
虞柯嘉推开父亲伸来的手，皱着眉头问：“发生什么事情了？”虞柯嘉看着脸上表情纠在一起的父亲，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虞柯晗顾忌这里的人，不愿意在这样“危险”的地方和女儿停留一时一刻，只想尽快带她离开。
“站住。”韶樾看到虞柯晗就这样不顾自己的元首颜面，原本想要维护徇私的心立刻收起来。韶樾和虞柯晗从小一起长大，经历无数风风雨雨走到现在，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虞柯晗这个样子，想必其中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尤其是当仔细想一想虞柯晗的过激反应，并结合现在的情况，韶樾能够做出猜测——比如，风启澜冬去世之前才吐露出来的、关于虞柯嘉的身世。
虞柯晗不理会韶樾的话，因为他知道韶樾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韶樾，而是朔方国的元首。因为朔方元首这个身份，韶樾不可能继续时刻维护自己，就像自己因为“朔方凝凌国国主”这个身份不得不在许多事情上隐忍妥协。
虞柯嘉知道父亲现在心情不好，拗不过父亲的她只好跟着父亲一起离开，却不想被赶来的桥曦冥、南宫铁征、南宫铁姗三人形成的人墙堵回殿中。
虞柯晗看到南宫铁征和南宫铁姗，整个人惊了一下，随后整个人的气焰都淡漠下去，许是因为不愿意面对他们兄妹的愧疚，失去了离开的勇气。
护在韶樾身前的桥晨曦，听到韶樾小声的吩咐之后，立刻走到殿中带着谯笪邪、北冥宗主两人向殿门走去，最后重新关上宫殿的大门，将殿内、殿外隔绝开来。
在殿门外张望的夏侯雷和枚萧流月看到殿中的骚乱处理完毕，也可以继续守在殿门外，与桥晨曦、北冥宗主、谯笪邪三人一同等待韶樾元首的吩咐。
虞柯晗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躲不过，就像自己躲不开南宫铁征与南宫铁姗兄妹一样……虞柯晗认命的隐去双臂上“九泠斩”，等待韶樾元首的责罚。
“告退。”只是想要将南宫铁征与南宫铁姗带来这里的桥曦冥，没有想过掺和朔方国的事情，所以看到神情严肃的韶樾之后立刻准备离开。南宫铁征与南宫铁姗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自然准备和桥曦冥一起离开这里。
“曦冥，铁征、铁姗，你们三个留下。”韶樾经过考虑之后，决定让他们留下。桥曦冥尽管不明白韶樾元首用意，但都面无表露的遵从命令，但尽量成为存在感稀薄的人。
待到沉默一段时间之后，韶樾略有不满的看向虞柯晗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请解释一下……虞柯，不要急，至少听听原因。”韶樾安抚虞柯晗，毕竟虞柯晗的脾气她最了解不过。能够留住的人越来越少，韶樾不想与虞柯晗之间产生间隙。
虞柯晗听到韶樾的话后，冷酷的说：“不听，什么都不听。”虞柯晗知道只要听了就会有犹豫产生，所以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总之虞柯晗只知道这些目的不明的固蛟国人要自己女儿的命——他们是绝对的敌人，别的一概不需要知道。
“那你没有资格替虞柯嘉决定吧？就算她是你的女儿。”韶樾被虞柯晗逼得有些紧，只得赌气的从虞柯嘉身上下手。在韶樾看来，陪伴自己一路走来的虞柯晗应该支持自己这位元首的责任，而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任性。
虞柯晗听到韶樾的话后，异常气愤，也顾不得身份地位之差：“韶樾，你够了——不要以为你是朔方的元首，我虞柯晗就要对你惟命是从。凡祈楼凰去了，凤洛梧桐去了，风启澜冬去了……朔方‘大祭司一脉’如今就剩下谯笪沐和嘉儿两个女孩子，你还想怎样啊？我们为朔方国付出了能够付出的一切，你身为朔方的元首视而不见吗？”
虞柯晗不相信韶樾除了朔方元首的责任就没有别的感情，毕竟韶樾也为了朔方国付出了许多——更何况风风雨雨数十年，任凭时间无情的更迭，一同从过去走到现在。
韶樾听着虞柯晗的话，完全被驳斥的语塞。以前直到现在从未断绝的情分，韶樾没有一刻忘记，就算自己身为朔方的元首也没有忘记一丝一毫，甚至只是想要更好的将以往的情分保护起来。
韶樾知道虞柯晗害怕自己为了国家责任而动摇对虞柯嘉的保护之心——为国家妥协几近半生的她怎会不懂！
“虞柯晗，你可是国主。”不管韶樾多么懂得，她既然在朔方国元首的这个位置上，就一定维护朔方国元首应有的颜面。更何况固蛟国的轩辕帝、第五日、第五月、第五星以及千辰都在这宫殿之中。
韶樾看到虞柯晗迫于压力不得不收起情绪，转而面带笑容向固蛟国的人表示歉意：“让诸位见笑。”客套之后，韶樾开始询问他们提出“诛杀虞柯嘉”的缘由。
听到诛杀自己的消息，虞柯嘉不由得抓紧父亲的手，不但明白父亲何故激动，就连自己也无比紧张起来。桥曦冥、南宫铁征、南宫铁姗尽管惊讶此消息，但也尽量保持不引起注意。
轩辕帝与第五日相互对视一下，最终决定由最具发言权的第五家族代表人发言。
第五日长舒一口气，仿佛缓解痛苦似的。待到气氛仿佛凝结，第五日开口道：“韶樾元首，朔方自古传有‘大祭司一脉’撼天动地的力量。而我固蛟，自古便有毁天灭地的‘屠炉一脉’。”第五日的话语若是分为两部分，前部分是恭维，后部分则充满沉重，甚至是鄙夷。
“屠炉”二字落入众人耳中后，反应平平，唯独虞柯晗一人僵住身体。虞柯嘉感受到父亲反应的怪异，不由得皱起眉头，为知道什么的父亲担心、为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担心。
(https://www.ddbqgtxt.cc/chapter/55692689_120876652.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www.ddbqgtxt.cc。顶点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ddbqgtxt.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