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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四十三离魂觅水凶


正在晚宴觥筹交错时,忽然一兵士跑上前来禀报张思戚:“启禀皇上,宣王殿下抬着长河翁主回来了,看情形不大好,宣王特请陛下前往查看!”所有人一愣,尤其是梁妃,脸色一沉看向张思戚,只见皇上站起来问:“怎么回事?”

        那传话兵说:“皇上赎罪,属下也不知是何故,只是看见宣王抬着长河翁主回来,神色慌张,连叫太医。”宗亲中出了变故,谁还有心思吃饭,张思戚立马摆驾长河的寝帐,一群人自然跟去。只见长河的寝帐内外皆是乱作一团,太医在内诊治槿灵一并伺候,其她几名被叫来的医女和宫婢也是进进出出,气氛紧张。而宣王等人是外男臣子,不好进去,但都守在外面,见张思戚来了,立刻跪下叩首,张思戚忙问:“到底出了什么?长河这是怎么了?”

        宣王回禀:“回陛下,臣今日无事出营散心,忽然在河流中发现一人,慌忙去救,谁知竟是长河翁主。等救上岸,翁主不但不省人事,且脸色青紫,气息已绝,慌忙叫人抬回来救治。”他说的凶险,张思戚不敢怠慢,等太医出来回话,说张姮落水窒息,心脉微弱,用了很多法子仍是不醒,若再这样下去,只怕这命就不保了。

        张思戚震惊,其他人也心中一沉,唯有梁妃面无表情,手下一个小动作,身边的碧珠立即会意趁乱离开。周围窃窃私语,张思戚不愿叫别人看皇室的不是,于是命人将宴会散了,留下万顺欲离去。谁知就在这当口,又一伙人急忙跑来,其中一名上年纪的女子更是大哭不止;竟是庄氏。

        来到近前,作势就要往里冲,张思戚刚转身还没走几步,就被万顺喝止:“大胆!皇上在此,如此失仪还不跪下。”

        庄氏到跟前脚步未稳,跌了一跤,正趴在张思戚跟前,倒也不像是跪下,只是只顾着哭,头发散乱哪里顾得上。万顺急忙回禀:“陛下,这是翁主的奶娘庄氏。”

        张思戚嗔怒道:“你既是翁主的近人,怎么你家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在身边,你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庄氏只顾着哭上气不接下气哪回得了话,要不是几名宫婢拽着,早就冲进帐子里了。倒是梁妃见她疯疯癫癫的,嫌恶地道:“皇上息怒,此贱婢玩忽职守,害皇孙不安,更冒撞皇上,如此行径当真罄竹难书,不如就此押下,回宫定罪处置。”

        哪知她才说完,庄氏挣脱了几名宫婢,跪着到梁妃脚下,用泥泞的手拽着她的裙摆哭诉:“娘娘!娘娘!殿下是赴春宴后人才不见的,今早您让碧珠来传,只说有的是人伺候翁主,叫奴婢们不用跟去,可到了下午,您回来了可殿下却不见了,如今翁主糟了难,您要救救她啊!”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梁妃华贵的裙子瞬间脏了一大块儿,但梁妃心里却顾不上,惧怕地看着张思戚,她没想到这个贱人把事情推到她身上,随即狠狠摆脱开解释:“陛下,今日嫔妾确实邀请众人去犀牛湖同宴,但人着实的多,嫔妾一时间顾不过来,后来有人禀报皇上回营了,嫔妾才草草撤宴。这些当时在场的皆是人证,至于翁主为何会不见,嫔妾不知,还望陛下明察。”梁妃把自己摘得干净,之前慎慧怡告诉过她,即便宴席以后被人诽谤,赴宴的人那么多,肯定不会没注意,即便是看到了不妥,想来也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都得把嘴闭的严实,所以装的一副大气凌然。

        张思戚也不好说什么,见庄氏一身邋遢,刚想责问,就见一旁的张啓之说:“陛下恕罪,这当中是否有误会不得而知,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将翁主救起,与其责罚一个乳母,不如让她戴罪服侍,毕竟翁主殿下身边可不能少了近人伺候。”

        张思戚这才罢休:“起来!好好伺候翁主,再有不慎,朕定斩不饶。”庄氏连爬带滚的进了帐,见到在床榻上不省人事的张姮,抱住一通大哭,我见犹怜。谁也没到她在被褥下,悄悄捏了张姮一下

        张姮再次被救回营地,风言风语就私下里传开了。有说这围马林和张姮相冲的,也有说张姮自己贪玩惹出不少祸的,更有人说今年狩猎,占选的地方风水不好,深山老林的,别是有些脏东西四处为乱。传言越来越邪乎,当然妃嫔、珣王和竞陶面前是没人敢说的,只是那些臣妇家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说些鬼神就吓得哆嗦。

        所以当刘挽把听到这些无稽之谈说给刘葆之后,就被一顿呵斥,可是刘挽哪里肯听之任之,回嘴道:“皇上是天子,自有天神福泽,他当然不怕,可是,可是就怕女子娇弱,冲撞了。”

        “胡说!你是千金之躯,命富贵重。长河是什么人,一介低贱的边陲村女,自然受不得福泽。什么鬼啊神的,别再瞎传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仔细让人听了你父亲罚你。”

        “可是姑母,俗话说空穴不来风,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好了,好了,本宫听你说头都疼了,若无事你就退下吧。”刘葆没好气的把这个侄女轰走,刘挽心里憋闷,本想去找竞陶,可对方压根不待见她,好几次都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无趣的四处走。可没几步,忽然眼睛一亮,远处看见张姮直挺挺地站在帐子旁,刘挽纳闷,这张姮不是说到现在还没醒呢,怎么站起来了?刘挽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再睁开发现人又不见了;难不成是太阳晒的,自己眼花了?刘挽于是跑到前面的帐子看,可寻摸了两圈,哪都没有人影啊。就想进到营帐中找,谁知后面传来浑厚的男子声:“你干什么?”

        刘挽被吓了一大跳,刚想回身骂去,哪知竟有两名身披甲胄手扶矛戟的男兵,吓得一哆嗦,却不示弱的骂去:“狗大的奴才,你们敢惊吓本小姐!”

        谁知那两名兵卒看了哈哈大笑说:“呦呵,大小姐?兄弟,你见过谁家大小姐青天白日的净想着往男人的帐子钻的?”他说的声大,周围一些侍监和巡查的兵卒都齐齐往这边看,刘挽被他羞辱的脸色通红,气的嘴唇发抖,双手揪着手绢真恨不得立马叫人打死这两人,可刚才就顾着张姮,哪晓得她所在的就是外围兵营一处。

        兵卒看她的样子,接着嘲笑说:“就这模样,白送我我都不要,看着弱不禁风的怕是连孩子都养不活,你要给你吧!”

        “你!你们!”刘挽被气的连话都说不出,看着围过来的人多了,一跺脚气冲冲的跑了,身后传来更多人嘲笑,真恨不得直接挖地跑。事后,刘挽当然不甘心,想她千金之体,何时受过这等羞辱。可事若要说出去,她看到张姮是无凭无据,但自己要往帐子里钻可是叫人看的真真的,所以只能忍气吞声,接下来的日子也安分了不少。

        皇上龙体欠安,太医诊断是糟了冷暖温差的侵袭必须静养,跟着的珣王等人也无心在去骑马。都在自己寝帐找乐子。然而看似祥和的营地,奇怪的事接连发生,原因就是,不止一个人看到张姮站在远处,可到了近前人又不见了,但全营上下的人都知道张姮还瘫在床上,人事不知,庄氏整日以泪洗面,难不成都眼花了?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传出了一件事,说只怕张姮是撞魂了。

        撞魂,是魏人比较迷信的说法,就是人死未死的时候,身子中的一魂儿幻化成人之前的样貌,离开身体肆意飘荡,因大多这类人不是寿终正寝,所以魂魄也不是自然离体,人眼是可以看见的,故此,很多人都开始议论。自然传到最后,梁妃也知道了,就在自己的寝帐里,四下无人,只有慎慧怡和碧珠两个心腹,自然也不必在端庄大雅,言辞忌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风言风语传得到处都是。”

        “娘娘,嫔妾听闻,民间确有此说法,想来也不是橘翠和浣珠那两人做的不干净。”

        “哼!碧珠,本宫叫你做点小事怎么做成这样。”梁妃因这些日子元容得意,即便皇上龙体抱恙,也只要元容伺候,心中憋着一口气,全洒在碧珠身上。一边的碧珠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抖如筛糠。周围人不敢跟梁妃细说,但都对她绘声绘色,连着两天,不光别人,就是她也碰见过张姮的魂儿,晚上还连连做噩梦,梦见张姮把自己按在水里,挣扎不得,吓得一身汗都不敢睡觉。看着人憔悴不堪,哪里敢受梁妃的怒火。

        “那两个小蹄子呢?”梁妃问的自然是橘翠和浣珠。碧珠战战兢兢地回:“回娘娘,此事因不敢声张,两人做好了事,就回来继续伺候。”原本按照梁妃的意思,是等她们处置了张姮在杀人灭口,只是两个活人忽然消失,实在是叫人怀疑,所以慎慧怡建议继续任用二人,毕竟她们手上沾了血,也不敢声张,二来,也是方便不动声色的下手。

        “这几天叫她们稳住了心神,别听到些流言就吓得抖露出些不该抖露的东西。”

        “是”

        “看你劳累的样子,想来她们也睡不安稳,本宫这几日让御医调了些安神香,你拿去分给她们些。睡得安稳,有了精神,才不至于做错事。”梁妃后几个字说的很沉,但本意没有旁的意思,可碧珠深知梁妃往日的厉害,一时间会错了意,只当是梁妃再给她下最后通牒,吓得任命。梁妃气得闭目养神,但慎慧怡却看出碧珠的异样,却想当然的故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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