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琴韵
与完全武将一样的金兀术和完颜宗翰不同，完颜宗望是带兵攻入北宋汴梁和折磨死徽宗父子的元凶、他手下的兵丁也造成了众多北宋皇族的悲剧还有大量汴梁平民死亡，所以云翼于公于私都不可以再次放他回去，否则无论是大臣还是民间都会心中不满，将他交给了大理寺审判，该杀该刮他不会有丝毫地犹豫。
云翼带领下的明朝以数场胜利还有夺回汴梁的荣耀让境内民众恢复了作为汉人的骄傲感，而审判完颜宗望也让众多北宋遗臣感到心中畅快，让他的声望再一次上升。
无奈地金国不得已默认了以黄河作为新的分界，两国都开始休养生息，等待着再一次大决战的到来。
虽然不禁止北地商人来明朝境内经商，但是不允许购买店铺，只能通过这边的商人作为中介购买相关商品，而且还要缴纳数额不菲的关税。
就算怨声载道，但谁让只有南方有精美的丝绸和好喝的茶叶呢？还有那美轮美奂的玻璃制品，北地的贵族上层痴迷这一切，既然打不过，也只能花钱购买。
“小心点，别走那么快”，云翼陪着肚里已经很大的月婠婠在御花园里面散步，这位女子怀孕后变得圆润如珠，分外艳丽。
“翼哥，你弹一首乐曲给我听嘛，寰寰说你弹得特别好，人家都没听过”
在那边云翼一直没有孩子，为了照顾婆娘的情绪，他没有催着去检查，如今看来不是自己的原因，因为陆青青也怀孕了。
“好，取琴”，岳飞的部队进入汴梁后，就毫不客气地搜查了完颜宗望等金国将领的宅邸、查封了金国的库房，将本来就是北宋皇家的珍宝等全部运回了南都，而焦尾琴就是其中之一。
冬日的阳光很舒适，一株株腊梅点缀御花园里，宫人放好由云翼亲手设计出来的现代款木制桌椅，点上了熏香。
云翼的爷爷是一位相当传统的老人，书香门第出身，对这位孙子是喜爱无比，不但教会了他琴棋书画、古武防身，还教会了他很多鲜为人知的历史知识。
带着一些含有现代元素的古筝曲响起，这是云翼那个时代一位女子弹奏的乐曲，云翼在网上听过之后非常喜欢，想尽办法找来了曲谱，用爷爷传给他的古筝弹奏过无数次。
仿佛又看见了记忆深处那些高楼大厦和路边的靠椅，又仿佛穿透了层层叠嶂，遥望随时光变换身姿的如画江山，投入感情的云翼赋予了这首名为《完美》的乐曲以灵魂，万里关山冷月和那清清风云、与远处山间的薄雾一起在空中相携霓裳，久久难息。
余音袅袅之后许久，月婠婠才将托着下巴的手放下，“真好听，就像看着一副完美地山水画卷”
“我知道你也是大家，来一首我欣赏下”，云翼起身、上前将其实活动很方便的婠婠搀扶起来，让她坐到琴座之前。
很喜欢这种贴心小动作的月婠婠展颜一笑之后，套上指套，开始演绎一段真正地古风。
与云翼的乐曲不同，那种悠扬就像某处隐士居所前的蜿蜒溪水，将青青地竹林勾画出一抹轻柔，偶尔一片树叶飘落，以悠然的姿态落在水面，顺流而下，只是在一只汲水而茶地纤纤素手之下才羞涩地变换了一下姿态，而后终于归于瀑布万丈，万丈悬崖之后，渐隐湖水荡漾，与清风一起遥望倒影在碧波无垠湖面中的那轮圆月。
“了不起，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是班门弄斧了”，回味了好半天，云翼这才咂咂嘴从如梦如幻的乐曲之境中走了出来。
“就会说好听的，嘻嘻，其实人家更喜欢吹箫”
将刚入嘴的一口茶喷出去好远，云翼才边咳嗽边挑挑眉毛，“哎呀，原来女侠有此爱好，你看那日清风朗，何不一试？”
不久之后，“唔……，真讨厌，人家说的不是这个啦，看你，我的头发又要洗了”
临安府，正中的一处大街上，祥荣斋的店招蓝底白字老远就可以看见，丁十三哼着小调将手上的一只玻璃茶盏搽拭地干干净净，最近他又在汴梁开了分店，虽然自己只有一成的干股，但他已经很知足了，如今的地位可不是早年可比的，这一处店铺就是他打了小报告之后从丁家手里弄来的。
喜欢漏税的丁家早年是没什么，钱财疏通之后自然有人会出面摆平小麻烦，但如今由暗影出面，在明朝的地界，那是天王老子来都没用，所以临安、绍兴、南都的店面全部都被查没、拍卖用以抵扣所欠税款。
如今前来拍丁十三马屁的丁家人那是踏烂了他家的门槛，但他却一个都没要，这帮人对于他来说，早就看透了、寒心了。
“掌柜的，大爷的消息”，一名豪侠装扮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哎哟，原来是张爷，来啊，上茶”，丁十三躬着身子迎了上去，双手接过那份信函。
“不必了，某家还有其他要事，告辞”，张大侠抱抱拳之后转身而去。
丁十三知道所谓的“大爷”就是云翼，将店铺里面的事情交给伙计之后，转到后院才打开信函
“十三，别待在临安了，回南都来，朕有事让你去做”
虽然知道听不见，丁十三看完之后还是口里答应了一声：“好嘞”
北宋时期就有乡试、县试等等，明朝也认同早年宋代的功名，所以即将到来的大比牵动着明朝境内众多望族和寒门读书人的心，已经有稍远的书生们开始动身前往南都，有钱的是侍从挑担；没钱的就背上自己的书笈（就是电影《倩女幽魂》当中宁采臣背的那种书箱）一路风餐露宿地进京赶考。
云翼是不可能再去走宋代之后文臣当政道路的，他非常理解崇祯的那句：“文官皆可杀”的意思，整个历史上的明朝都是在皇权与文官们的斗争中渡过的，所以造成了皇帝无人可用，只能依靠宦官的情况，从刘瑾到魏忠贤等其实都是为皇帝背了黑锅，稳定政权的牺牲品而已。
所以他将代表着武将的宗泽也列为了宰相，与代表文官的李纲分庭抗争，这就像太极的阴阳，任何一边的过于出头都将失去平衡。
对于武将权利的控制是由于唐末藩镇和五代十国带来的教训，他也不能无视，也许一开始的忠臣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因为权力而失去了自我，所以他汲取后世某位伟人的经验，定期换防，任何一位武官，不得在自己的管辖区域任职超过五年，这是他定下的又一条铁律。
至于宗泽，如今已经没了兵权，他要动兵必须经过皇帝和兵部同意，所以今后他这样的宰相更像是武官们的代言人而已。
云翼也不可能像北宋那样将所有资源用于自己的禁军上面，而其他部队都是垃圾，最后造成一战既溃的局面，结合轮换制之后，什么“岳家军”、“韩家军”的都会逐渐消失，将领只有指挥作战的权力，而无法再拉帮结派。
虽然在宗泽等人的建议下，云翼将轮换的时间改成了八年，但还是将这样铁律公布了出来。
轮换制上，他跟月婠婠俩讨论过很多次，得到了支持，“翼哥，别说八年，一支部队给我一年时间就会形成战斗力，你看白杆兵就知道，而且今后选拔将领都要有真才实学的，这样训练时候取长补短更有利于我们明军战斗力提高”
“婠婠，还有今后的装备虽然依旧偏向于禁军，但其他部队我也会尽量一视同仁，所以我也觉得不可能会出现战斗力下降的问题，除非那个将领实在很废”
除非有反意的将领，否则没人会反对云翼的轮换制，也许最后可能会舍不得一手带出来的部队，但其他将领也不是废物，所带的部队也都是训练过的，所以武将们都接受了这个命令，这在云翼之后的很多代都形成了规矩，确实避免过很多次有可能发生的叛乱，稳定了明朝的政权。
丁十三跟在云翼身后一起视察着制作玻璃的山谷作坊群，经过改良之后，早先扑鼻的异味已经消失，做出来的玻璃制品也变得更加纯净、透彻。
“老马，你按照我说的，将这两种镜片制作出来”，在丁十三的介绍下，云翼把制作望远镜镜片的工作交给了一位技术最好的中年人。
等到下午，两种镜片都成功做了出来，又在云翼的指导下将它们全部磨成圆形之后，“十三，以后老马带两个人专门做这个，至于用于什么，你以后会知道的”
“好嘞，陛下，我会马上安排”
又去了一趟不远处的将作监，做出一副镜筒之后，这台单筒望远镜终于材料备齐，老罗头那里，云翼没什么好隐瞒地，将镜片取出来给他看了几眼之后，打出来的镜筒跟镜片是严丝合缝。
赶走其他无关人等之后，云翼才在周济、洪智等亲信的好奇眼光中将望远镜组装完毕，递给了眼巴巴看着地周济：“你看看，这个值不值得专门安排一个作坊生产”
“哇，黑三那小子居然敢偷喝酒”，一位在山上站岗地倒霉孩子被周济看见了。
接着洪智、甚至是老罗头都看了起来，“陛下，这真是奇物啊，千里眼不过如此”
“对，这个以后就称为千里眼，周爱卿，以后的组装就交给你啦”
“微臣尊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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