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8章
巴里坐在布鲁斯的副驾驶上啃着最后一块披萨，在震惊新认识的小伙伴是个名副其实的大款后，好奇的多问了一句：“这个，”巴里比划着自己的眼圈，“你眼圈这么黑也是因为夜间活动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巴里突然感觉车内的空气极速降温，小伙伴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
布鲁斯顺着巴里的话回想起昨晚莫名出现的系统，以及脑海里直到现在也没有停止的喋喋不休。
“他好可爱哦，你看他咀嚼东西的样子像不像只仓鼠？你不要老是阴沉着脸嘛，会吓到别人的。”
你看，现在还在说。
欧忒妮搜刮着肚子里的话题，用这么多年在猫头鹰法庭省下的话念叨了一晚上，但始终没得到布鲁斯·韦恩的一句答复，被一开始还关注着她进度的许愿石不知道嘲笑了多少回。
眼看着飞机上的酒架，欧忒妮默默咽了口口水，虽然已经没了生理上的诉求，但话说多了下意识还会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于是欧忒妮决定缓一缓。
依照传统系统文，强行绑定系统一般是要做什么任务，任务成功得到什么奖励，或者任务失败得到什么惩罚。
但是欧忒妮这个伪·系统，她没办法做到这样啊。
有点后悔，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应该改说自己是什么孤寡老人陪伴系统，应该直接当神灯，也不至于被布鲁斯·韦恩彻底无视。
但是不告知就在人家许愿后直接收取代价是不是不太好啊。
欧忒妮息声掰着手指数关于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遗憾。
首先肯定是犯罪巷里的父母，然后是侵染黑暗的哥谭，再然后是早“死”的两个罗宾，以及最近刚上线的超人之死。
出来干活前被许愿石警告过复活这种愿望代价太大尽量不要实现，要不，从罗宾们下手？
反正迪克和杰森都还活着，看样子一个两个都只是在和布鲁斯·韦恩闹别扭，担心爸爸不爱、让爸爸失望或对爸爸失望之类的问题，打打擦边球提示一下布鲁斯·韦恩他俩还活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看蝙蝠洞里还留着迪克的罗宾制服和杰森的撬棍，想必布鲁斯·韦恩也没有放下早逝的两个孩子，既然那两个不敢见，不如让布鲁斯·韦恩去见他俩。
至少，总不能让曾经的神奇小子一提到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就露出低落的表情。
不是说不可以。
就是，那不是欧忒妮爱模样。
欧忒妮打定主意刚想开口，就看眼前多出一堆人来。
在注定不平静的夜里，哥谭阴暗的天空中亮起蝙蝠灯，欧忒妮又把话咽了回去。
好统要学会不打扰别人干正事。
但好统也没想到正事是关乎地球人民生死存亡这么大的事。
那是什么玩意？
两个翅膀扑棱扑棱的，长得比山野志怪里的妖精还丑。还有那个头上长着犄角的，是山羊成精了吗！
欧忒妮第一视角围观“勇者小分队”准备进入史崔克岛，四下静寂只能听见飞机的轰鸣声，突然从欧忒妮身后传来“哐当”一声，一个留着暗金色短发的少年蹦蹦跶跶窜进屋里。
“开始了吗？开始了吗？”男孩的声音和许愿石一模一样。
见欧忒妮一脸吃惊，男孩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臂，从四周飞出几块宝石逐渐融化，小屋中央弹出茶几和柔软的沙发，又点着下巴思考了一会：“爆米花还是薯片？”
“都行，能来点橙汁吗？”欧忒妮下意识回道。
男孩点点头，扑倒在沙发上，又不知道从哪揪出来床被子，把自己仔仔细细的裹好，从逐渐被填满的茶几上拿起一桶还冒着热气的爆米花，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坐啊。”
欧忒妮一个激灵回过神：“你，你是许愿石？你能变成人？”
许愿石回她一个“你在莫名其妙瞎震惊什么”的眼神：“唔，这个形态吃宝石转化成的人类食物比较方便，快过来要开始了。”
“开始？开始啥？哦，语音，你刚才关外界接收语音了吗？”
“关啦关啦，我进来的时候就关啦。喏，”许愿石抛过来一个三角遥控器，“我把你能用到的功能整合了一下。摁红色的按钮是切断和布鲁斯·韦恩交流（布鲁斯·韦恩听不到你的声音），摁绿色的按钮是切断外界语音接收和屏幕（你看不到外边的世界也听不到外边的声音），要打开就再摁一下，找我直接喊就行，在这个空间里你说啥我都能听到。”
欧忒妮顺手接下遥控器，蹭到少发上也拎起一包薯片：“一会儿你走的时候，能不能把沙发和吃的喝的留下？要不然光看屏幕着太无聊了。”
“出息。”
大屏幕里临时组建的队伍刚刚发现聚集的类魔和荒原狼，钢骨见父亲受到到死亡的威胁再也按耐不住，大喊一声向荒原狼发射一枚能量弹。
混战正式打响。
“话说，你怎么过来了？”欧忒妮吸溜一口橙汁，之前都是看别的女孩在吃喝，原来橙汁是这个味道，难得能尝到食物的滋味，要珍惜。
许愿石抓了一把爆米花送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这不要开始战争了嘛，这种时候最好赚业绩了。你是第一次工作，还遇着这么难搞的对象，这个对象还必须不能死，死了谁知道咱俩会怎么样。”
屏幕视角先是晃过天花板，又“叮叮哐哐”猛地接近地面。许愿石露出痛苦的表情：“看起来好疼，你要不再问问他要不要许愿。”
欧忒妮起身在茶几上翻翻找找，找到刚才扔在那的遥控器又摁了下红键：“亲爱的老蝠亲，这边系统检测到您目前正遭受残酷的攻击，如果您许下愿望，系统可以帮助您瞬间结束这场战斗呢。”
“老蝠亲，您是不知道该怎么把想法传达系统吗？系统可以聆听到您最直观的想法，您无需说出声。”
蝙蝠侠在与类魔角斗的过程中再次听到那个自称为系统的女声，类魔的攻击一招接着一招，蝙蝠侠趁捡钩枪的功夫向下看，人质已经被钢骨和闪电侠平安护送出去，不用再顾忌战斗中伤害到人质，而脑海中突然冒出的系统几次希望自己可以许愿，一定有什么问题
“老蝠亲，请不要妄加揣测系统，孤寡老人聊天系统是一个好统，不会随意伤害人的，希望您许愿也只是不忍心看您如此辛苦，您可以放心的许愿。”
那个坏人会把“坏人”两个字贴在脸上，何况是哥谭这个地界，何况是这个不请自来神秘莫测的系统。
虽然经历过超人不想再把陌生者想得太坏，但蝙蝠侠还是充满警惕，咬牙切齿的在脑海中大声说：“不，我不需要许愿”。
只听女声用遗憾的语气说道：“好叭，系统尊重您的选择，希望下一次我们可以取得共识。除许愿外系统还提供陪聊服务，您可以随时呼唤系统，期待下次与您交流。”
欧忒妮迅速摁下红键耸了耸肩，话音里带着些许欣喜：“这还是他第一次回复我呢，但是你看。”
许愿石一边撇开空了的包装袋，一边安慰她：“没事，可能是他防御心理比较高，多试几次。”
“我以前都没发现字幕居然是布鲁斯·韦恩的心音，可能我光听音响了。”欧忒妮略有些遗憾注视着屏幕下方突然放大的几个字，“我要是一早注意到肯定能更好把握他的心里。”
“别想那么多啦，你看，那个类魔居然冲蝙蝠侠开能量枪。”许愿石从被子里抻出来，揉了揉欧忒妮的头发，“卧槽，蝙蝠侠手臂上那个护腕是把能量吸收了吗？”
“嘿！你手上还有油！一会儿给我建个浴室。”欧忒妮慌忙向右躲。
此时神奇女侠正举着盾剑单挑荒原狼。
“你说，这个护腕能应对超人的热视线吗？”
“不知道，快看上蝙蝠车了。”
“那叫夜行者。”
“反击了反击了。”
“有瓜子吗？”欧忒妮摊开手。
“有有有。”许愿石凭空抓出一把瓜子递了过去。
“诶呀不行，这个大机器要撑不住啦。”
“啊啊啊啊，神奇女侠好a！”
“我见过她，她的愿望是很纯正的粉红色，闻起来是很香的草莓味，可惜啊没等我吃进去就被退回去了。”
“这个闪电侠什么情况？”
“他才第一次经历这种战斗，要给新人点包容，你看他之前递剑和推类魔不就做的很好嘛。”欧忒妮安抚性拍拍许愿石身上的被子。
钢骨把父亲和人质送到安全地方后，又飞回来强行控制了已经失联的夜行者，向荒原狼不间断的发射剩余的武器，荒原狼一把接下最大的导弹，向附近的墙撇了过去，抬头开启传送通道离开。
徒留下“屠龙者”们面对从墙体破口处轰然涌入的海水。
“淹啦！”
跟随着蝙蝠侠的视角，在海水的紧追不舍下，从海水里突然钻出个拿着五叉戟的猛男帮助几人阻挡半晌汹涌波涛，几人才得以扒着迅速向上攀爬的夜行者逃出生天。
许愿石伸伸懒腰，掀起被子，晃晃悠悠向门口走去：“完事了完事了，下一场我再过来。”
欧忒妮转过头：“不继续看下去了？”
“我就是来看看这届超级英雄怎么样，现在看来，还行。”许愿石说着打开房门，“另外，抓紧时间干活，我感觉留给你的机会可没多少。”
欧忒妮幽幽看向它。
你真的很直白哦。
突然想起来什么，欧忒妮冲着已经半合的房门喊道：“浴室呢！”
门“哐”的一声加快合上。
房间的一角涌上一层雾，待雾散开出现了一间小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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