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吃了你就能永生
“原来求婚那人，竟然是你呀……”清风观前殿，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赵玉龙满脸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姑奶奶，轻轻叹口气。
“勇气可嘉！”叶明眉最后给赵公子下了个定论。
“该说正事了。”宁长生再次出言提醒。
他自己都记不清，已经说了多少次这句话了。
赵玉龙点头，终于步入正题。
昨夜，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凉风吹拂，让人倍感寒意。
但这并不能让赵公子生出退缩之心，因为他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求婚，才能让孙姑娘看到自己的诚意，而后被自己的真诚打动，折服。
他足足花了几十两银子，将孙府所在的整条街都给铺满了鲜花，地面摆满一圈又一圈的红蜡烛。
他自己站在正中央，敲开了孙府大门。
可谁曾想，孙姑娘连地上的蜡烛鲜花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扫了他赵玉龙那张脸一眼，就毫不客气的关上了房门。
在众目睽睽之下，赵玉龙心如死灰。
然后，孙府的门又毫无征兆的打开了。
出来了两名恶奴……
“我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们没对我这张不输长生多少的俊脸下手。”赵玉龙如是说道。
没对脸下手，可并不代表没对身子下手。
一顿老拳之后，他被无情的扔到了街角，就连满巷子的鲜花蜡烛，都被那两名恶奴给毁得一干二净。
蜷缩在街角的赵玉龙浑身疼痛，心如死灰。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盖，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
身边还在传来阵阵嗤笑声。
让他想起了自己这一年多来的悲惨遭遇。
滴答、滴答。
不，不是水，而是血。
赵玉龙凝视着自己的拳头，紧咬着牙，心中的悲痛不住地翻涌。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间如此不公？为什么孙姑娘不愿意嫁给我？”他仰头问。
他将脑袋埋在双腿间，心情跌落到了低谷。
原来，自己一直都只是个小丑吗？
自己明明都打算从良了，为何还是遭遇着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赵玉龙心里苦。
是被心爱之人拒绝后的痛苦。
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社死后的痛苦。
夜深人静，看热闹的居民缓缓散去。
赵玉龙依旧蜷缩在那个街角。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痛苦地撕扯着自己衣服。
这时，耳边突然想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嘿嘿，因为你太弱了。”
“谁？”
赵玉龙猛地瞪大眼睛，整条街上空空荡荡，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影。
可是谁在说话？是幻觉吗？
“因为你太过弱小，就注定会被人踩在脚下！你恨他们，你恨那些看戏的人，他们只会在旁边嘲笑你，根本无法体会你内心的苦痛。你恨那个孙宁月，她不念旧情，罔顾你这几日的痴情，甚至还放出恶奴收拾你。你恨这里所有人，但你却只能恨，因为你什么也做不了。”
那声音依旧在耳边，无比清晰，绝对不是假的。
赵玉龙心脏砰砰乱跳，慌乱地问道：“你是谁？是人是鬼？”
“我是谁，重要吗？是人、是鬼，又重要吗？”那声音飘渺无比，又像是充满了无尽的诱惑：“重要的是，我能赋予你一份强大的力量，能够让这些你怨恨的人，统统付出血的代价！”
“你……你在说什么？什么力量？”赵玉龙后背紧贴着墙壁，想试图给自己寻求一点安全感，可却毫无用处。
他的身子，依旧在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你这一辈子注定了只是个蝼蚁，就算被人踩进泥里，你也无法挣扎，只能怀着这份怨恨直到死去。而我有一份力量，能让你变强大，能让他们下辈子都后悔招惹你，能让这不公平的世界为你而颤抖。你，想要吗？”
“不！我不是蝼蚁！”赵玉龙发出痛苦的呐喊，“我不要做蝼蚁！”
“嘿嘿。你不是蝼蚁，谁是？”那声音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我很有钱！”赵玉龙斩钉截铁，“你见过哪只蝼蚁是很有钱的吗？”
“没有力量，终是蝼蚁……”
赵玉龙激愤的心情顿时平复下去，呢喃自语，
“没有力量，终是蝼蚁……”
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再次响起。
“你想好了吗？你想要那份力量吗？”
赵玉龙双眼圆睁，喘了好一会儿粗气才颤声道：“想……”
“那……”
“你怕死吗？”
那声音越发的诱人，赵玉龙的双眼渐渐亮起了异样的神采，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情绪中。
他就像是沙漠中饥渴了十几天的旅人忽然看见前方有清泉美酒佳肴，心底迸发出强烈的无法抑制的欲望。
“我怕。”
“那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怕死。”
赵玉龙翻了个白眼。
谁不怕死？你这问题问的，真没水平。
就这还想出来骗人？
哄小孩子呢！
沉默了一阵，黑暗中的声音再度响起。
“呵呵，怕死？大可不必。”
“我还是怕。”
“等会儿你就不会怕了，你回过头来。”
赵玉龙听到这句话，有些奇怪，自己明明背靠着墙壁。
但他还是乖乖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令他毛骨悚然。
原来在自己背靠的墙壁上，有着一张脸！
那张脸五官明晰，双眼灵动，竟与活人无疑！
“嘿嘿，你是不是感受到了恐惧？大可不必！”
“因为你接下来，将会给那些你恨的人，带去百倍千倍的恐惧！只要你得到了那份力量！”
“怎么样？是不是很渴望？”
那张脸渐渐从墙上起来，接着引出了下面的身体。
很快，一名穿着黑袍的诡异身影出现在了赵玉龙的眼前。
“你是什么人？”赵玉龙颤抖着问道。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对方不是人，或许应该问你是什么鬼更加贴切。
“我是来帮助你的人。”
诡异身影的嗓音满是诱惑，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赵玉龙。
他张开手，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颗红枣，和一枚药丸。
“吃下它，你就可以拥有令人恐惧的力量。吃下它，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达到永生。但是，从这一刻起，你得听从我的命令。先别急着拒绝，难道你不觉得，在这个不公的人间，这是难得的公平交易吗？你……愿意吃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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