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探索
七七八八买的差不多了，去结账时，林染顺手在口香糖的货架旁边拿了点东西。
季北看到后直接把购物篮扔给林染，自己闪的比兔子还快，速度快到，林染只来得及捕捉到个背影。
果然还是那只季小龟。
林染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季北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想什么呢？”林染问。
“想你。”季北说。
林染笑了，“喂，季小北，你这算条件反射的回答么？说想我的时候一点感情都不带的啊。”
季北笑着伸出胳膊，林染就势扑了过去，两个人深陷在舒服的被褥里。
林染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摩挲着季北带着耳钉的耳朵。
“打这个的时候，有没有疼哭？”
季北摇头，“可坚强了。”
“哦？这么勇敢的么？”林染一边说着一边手从耳朵往下滑，滑到脖颈，又滑到锁骨，然后一点一点的继续往下
他的动作很轻，就像羽毛一样，惹得季北微微眯眼，不自觉的咬紧下嘴唇。
就在他以为林染有下一步的动作时，突然感觉到身上的那只手拿走了，然后探进了他的后背。
季北的神经一下子绷了起来，他将自己使劲往下压了压，试图组织林染的行为，但奈何力量的悬殊，还是让林染摸到了自己藏在背后的手机。
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着季北刚刚查看的内容
季北叹气，“校霸的观察力都这么好么？”
待林染看清楚手机上面的搜索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学霸的探索能力都这么强么？”
“我不是，我没有，是误会。”季北红着脸据理力争。
林染将手机关了，重新压了上来，声音暧昧的读出百度搜索条上的内容，“哪种姿势会让伴侣更舒服？哪一种？跟我说说都搜到了什么？”
季北想了想眼下处于弱势的自己，干脆自暴自弃，“好多好多，没来得及看。”
“没事的，”林染又压低了几分，两人之间近到只有一枚硬币的距离，“我们可以慢慢试”
有些人可能在某些方面有与生俱来的天赋，比如说林染。
经历了第一次两个人都比较生疏的探索之后，仅仅隔了一天，某人就能驾轻就熟的应用各种动作。
以退为进，声东击西，趁火打劫，隔岸观火，说的就是他。
季北节节败退，又在濒临某个临界值时忍不住的将他拉近自己，更快一点，更深一点
林染说慢慢试，就真的是慢慢试。
这一晚季北已经数不清有几次了，只记得自己求饶式的说“真的不行了”的时候，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季北很少会有一觉睡到中午的情况，但他今天属实不想起来。
腰酸，腿酸，全身都酸痛到不行。
他能感觉得到林染从床上起来，感觉得到林染去冲澡，感觉得到林染在打电话，感觉得到大门被轻轻锁住的声音。
但他就是不想睁眼，不想起床，想窝在有两个人气息和味道的地方，待得再久一点。
又不知过了多久，自己被林染轻轻摇醒。
“季小北，再不起咱俩可就赶不回去了。”林染揉了揉他的头发。
季北轻轻皱了下眉头，眼睛睁了好几次才顺利睁开，“几点了？”
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两点，”林染俯身下来亲在了他的额头上，“三点二十的高铁。”
季北啊了一声，那确实时间有点紧。
他双手撑了身体坐了起来，然后没忍住的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太疼了——
“那个”林染从桌子上拿起一管药膏，“我先给你抹点药，会好一些。”
“不用，”季北从林染手里拿过药膏，“我自己抹。”
“你自己怎么抹，又看不见，”林染打趣他，“我又不是没看过。”
季北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佯装怒气的威胁他，“闭嘴，不许说，你快出去。”
“好好好，不说不说，”林染把药膏的盒子拆掉，重新递给他，“好了出来吃饭。”
回到医大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两个人刚一落脚就开始忙工作，林染被教授叫去开个临时任务会，季北则去找了励泽，把这两天落下的补回来。
工作谈完，励泽看着季北开口问，“和好了？”
季北笑着点点头。
“我就知道，”励泽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你俩啊，就属于那种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散不了。”
好像确实是这样。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么？”励泽问道，“我是说国外那边课业结束后，你还留在研究所么？”
季北很肯定的摇了摇头，“我要回国。”
按照课制的设定，他还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基本就是准备毕业论文和答辩，结束后他就可以自行选择是留在邱老的研究所继续深造，还是回国继续读书或者工作。
没见到林染之前，他还很犹豫，但现在，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的规划蓝图，是他和林染的未来，缺一不可。
“回国也好，在外漂泊再久，终于还是要落叶归根才踏实。”
“你会回到这边工作么？”季北问。
“会吧，只是还不知道这个期限，毕竟很多工作上的事情没办法短时间内全部脱手，慢慢来吧。”励泽说。
“谢谢你，泽哥。”季北突然说。
“谢什么？”
“就很多，给了我很多帮助，工作上的，生活上的，情感上的。”季北说。
“前两个可以，最后一个不能提，”励泽好似会有人窃听般的压低了声音，“我看出来了，你家那位是个大醋包，可不能扯出跟情感有关的，我不一定能打过他。”
季北啊了一声，“那确实。”
然后两个人便笑得停不下来。
林染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他本来不想打扰季北休息的，结果自己刚拿出钥匙开门，隔壁的房门就被拉开了。
“还没睡？”林染有些惊讶。
“在等你。”季北轻声说道，然后快速回到房间，没多一会儿又拎着两个塑料袋子出来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林染的房间。
“这是什么？”林染问。
“好吃的，你吃饭了么？”
林染摇摇头，“没来得及吃，晚上开会讲了很多下周跟台的工作安排，你这是也没吃么？特意等着我呢？”
“我吃了，跟泽”季北反应很快，及时改了口，“跟我那个学长一起吃的，怕你没吃，特意多点了一份，你要吃的话，我也能陪着你再吃点。”
林染笑着揉了揉季北的头发，刚洗过的头发，软乎乎的，带着洗发水的香味，手感特别的好。
“我要是吃了的话，你不就白准备了？”
“你要是吃了，这就是咱俩的宵夜，没吃的话，这就是你的晚餐，”季北说，“怎么都不算浪费。”
“小学霸还是那个小学霸啊，”林染脱掉上衣，“等我冲个澡，一起吃。”
“好。”季北点头。
季北将袋子里的食物拿出来一一摆好，有炒面，有炸鸡腿，烤肠，关东煮等等，还有两杯奶茶。
这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额外打包一份，而是吃过饭后，自己去后面的一条街买回来的。
印象里，这都是林染上学那会儿爱吃的，以前课间操的时候，他就经常和韩默去买一些回来，然后把自己觉得好吃的，放一份在季北的课桌里。
卫生间里的水声戛然而止，季北没由来的一阵心悸。
都怪林染，现在他对洗澡的水声，还有洗完澡关上水龙头的动静，额外的敏感。
被默默责怪了一通且毫不知情的某人擦着头发出来，看到摆了一桌子的小吃属实有点吓到。
“都是我爱吃的。”林染俯身亲了一下季北，然后坐到桌前。
“下周会很忙吧？”季北坐在了林染的旁边，问道。
“嗯，要跟台，要下到住院部去实习，还有一篇科研论文在收尾阶段，”林染啃了一口鸡腿，“不过忙得过来，不耽误咱俩谈恋爱。”
季北：“”
“你呢？”林染问道。
“跟之前一样，还要做数据分析，不过也快收尾了，之后就是写报告，然后汇报。”季北说。
林染很认真的嗯了一声，然后问，“那会耽误咱俩谈恋爱么？”
“染哥”季北没憋住笑了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么？”
林染哼唧一声不置可否。
“我发现你才是隐藏在校霸外衣下的真学霸啊。”季北说。
“主要是同桌带的好，又给我讲题，又给我补习的，还经常给我加练，想学不好都难。”
一顿饭吃完已经过了十二点。
“在我这睡吧。”林染说。
“不行，”季北知道林染在看他，眼神闪躲了一下，“早上一大早咱俩就要起来开忙了，要是要是那什么的话，我又起不来了。”
“嗯？”林染好似没听懂一般，“哪什么？”
季北拧眉看向他，眼神里的意思非常明显：你再装一下试试！
“知道了，知道了，”林染好笑着搂过他，“我就抱着你睡，保证不那什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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