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捡到十一只小娇妻
符漓彻底睡不着了。
她看着旁边说了一句梦话就睡得死死的小朋友，美眸里全是复杂。
有些许的自作多情的羞耻，又有些不自知的怜惜。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还是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然后第二天早上，符漓理所当然的起晚了。
“完了完了完了，姐姐，”阮甜软糯糯的声音里带着慌乱，“我们起晚了，要没位置了！”
望着已经走向六点的闹钟，自己眼皮子还在耸拉着的符漓打了个哈欠，“不打紧，反正也卖不出去。”
阮甜:“……姐姐，这些天还是卖出去了的。”
符漓顿了顿，纠正措辞:“不打紧，反正也不怎么赚钱。”
阮甜哭笑不得。
不过倒是心情挺好地爬起来准备早饭，而难得赖床的符漓滚了三滚，认命地爬起来给阮甜端盘子了。
因为这个点再去出摊只能赶上中午学生放学了，但中午艳阳高照还没什么生意，符漓也不想阮甜跟着一起去晒，干脆就悠哉悠哉地下午再去出个摊。
符漓计划完微怔，发现和阮甜一起住后，她已经不执着去看别人鲜活的气息来证明什么了。
望着厨房里阮甜的身影，符漓歪了歪脑袋，觉得现在这样似乎也不错。
不，是非常不错。
“姐姐？”
符漓回过神，淡定地应声:“来了。”
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好，但既然伯父伯母都能这么久不联系阮甜，那干脆把孩子放在她这寄养好了。
因为不急着出门，早餐阮甜做得不算简陋，是昨夜包好的小笼包加上甜口的鸡蛋饼和一杯现榨豆浆。
符漓坐在座位上，蘸了蘸水的小笼包一口一个，带着鲜肉的鲜香与薄皮的中和，美味不已。
她吃了两三个才发现阮甜几乎没碰过小笼包。
符漓疑惑:“不爱吃小笼包？”
“没有呀，”阮甜摇摇头，“我只是比较爱吃鸡蛋饼。”
符漓疑惑:“是吗？”
见对方点头，她没在纠结，将两屉小笼包全都吃干净了，比平时的阮甜吃得都多！
阮甜咬着鸡蛋饼小小纠结，不知道自己平时做饭是不是饿到符漓了。
符漓优雅地擦擦嘴，解释道，“肉很鲜，很好吃。”
阮甜弯了弯眼睛。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吃，现在突然多了别人一起，还能得到对方的赞同，阮甜觉得做饭的动力都有了。
她很快将手中的鸡蛋饼解决掉，好奇抬头:“姐姐，今天咱们要做什么呀？”
下午才去摆摊，那他们还有一上午的时间。
阮甜这几天被符漓带着，都不怎么摸手机了，突然有些好奇，在这种时候她们要靠什么打发时间。
符漓也不清楚，以往一个人也悠闲自在的咸鱼的她，现在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些小乏味。
她想了想，想起自己这小破房子的楼顶似乎有不少小花坛，里面可以种不少东西。
她稍稍沉吟:“要不，我带你去种红薯吧？”
刚说完符漓就觉得不太妥，太过于乏味了。
正打算改口，阮甜就双眼发亮地激动道，“好啊好啊！”
种地！玩泥巴！
童年梦想啊！！！
有些茫然的符漓:“……那，我去找铲子？”
阮甜猛地站起来:“我去换衣服！”
符漓给阮甜“找”出来的衣服不少，除了小裤子t恤，还有小裙子，今天阮甜穿的就是小裙子，不过种地的话，还是要穿方便一点的。
她摇头晃脑地蹦跶到卧室门口，一个有些轻微的弹珠声突然从房间里传出来，阮甜脚步一顿。
“咚！哒哒哒哒哒……”
声音很细微，但阮甜离得很近，可以听见这门内那轻轻的挪动声。
“嘭！”
大门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幅度抖动了下，阮甜吓得往后倒退几步，带着些散落金色稀碎光点的眼珠子里全是惊慌失措。
恰好听见这边有动静的符漓顺手将人接住，对方毛茸茸的脑袋还能蹭到她的下唇，鼻尖有一股沐浴露的清香。
强行忽视掉心底的异样，符漓努力冷静:“摔到了？”
“没有，”阮甜下意识摇摇头，然后犹豫了下，“那个，是，是收音机又开了吗？”
符漓疑惑:“什么收音……”
声音未落，又是一阵巨响响起，门框跟着颤了颤，那漂漂亮亮的木头封条倒是纹丝不动，符漓钉的狗爬封条反倒开始歪歪扭扭的了。
阮甜咽了口唾沫，小心拽了拽符漓的衣摆，“姐姐，我们要不要，打个电话？那个，那个国家风水玄学……”
“假的！”符漓一口否定，强行马克思教育，“那个人一看就是神婆，神神叨叨的，就骗你们这种涉世未深的小朋友。”
阮甜欲言又止。
她觉得人家看着挺靠谱的，那身气质也不像那种跳大神的神婆，但看符漓脸黑的样子，她小动物直觉般地闭上了嘴。
阮甜小声凑过去，有些担忧:“那，那我们出去躲躲吧，最近，最近这样的新闻好像挺多的。”
“哪多了？”符漓说谎不眨眼，“都是自己骗自己，别慌。”
她这么大个人站在这呢！找什么神婆！
符漓轻哼一声，转身去储物间找了不少工具。
阮甜犹犹豫豫地凑过去:“姐姐，你在做什么呀？”
她这个好心的房东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太无神主义了，胆子还大，阮甜心现在都忐忑着呢，就怕里面的东西突然跑出来了，她们想跑都没地方跑！
虽然往日的教育和符漓的态度都在告诉她是自己想多了，世界上没有鬼，可最近发生的灵异事件让她慌了，而且她自己心底莫名地相信，这世界上就是有鬼。
记忆力好的阮甜想起玄学什么的电话号码，在犹豫要不要背着符漓打一个。
然后，就看见符漓扛着扳手锤子钉子和一大袋的液体出来了。
她突然冷笑了下，看上去气场十足:“下老鼠药。”
不管这次里面出现的又是什么，它们都得给她死得干干净净。
符漓走了两步，转身朝着阮甜温柔一笑:“听话，先去房间换衣服，别被血骇到了。”
阮甜:“……”
虽然但是，阮甜总觉得这个硬挤出温柔笑容的符漓，有些危险。
让她不再去思考，到底是多大的老鼠能让大门颤颤巍巍发出呻/吟，也不担心她姐姐在里面吃亏。
阮甜听话地转身进了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这才回过神来回忆起刚才那抹笑容。
标准的微笑，嘴边带着一个小梨涡，将那张高冷的脸柔和了下来，一头长发看上去飒爽活力，让人多了一股安心感和信任。
还……挺好看。
阮甜眼底一慌，她她她，她不会，作死喜欢上直女了吧？
这边，符漓沉着一张脸，手上的羊角锤不停地撬钉子，随着“啪嗒”一声钉子落地，一撬一个准。
“呜呜呜姐姐求求你别动作了，大魔王要来了！”
“姐，姐我给你磕头了，咚咚咚，听见我诚恳又发懵的以头抢地声了吗？作死别带我啊！”
“呜呜呜算了算了我继续钻抽屉吧，只要我隐匿得够快，大魔王就记不起我，溜了溜了。”
大魔王声音凉凉的:“溜去哪？”
人头男头皮发硬。
大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符漓一人站在门口，将大半的光线给挡在身后。
面前，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头发，密密麻麻地像蜘蛛丝一般占据了整个房间。
符漓眉头一皱，气笑了，“我辛辛苦苦打扫的房间，你就这么给我洗臭了？”
准备出击给对面脸色看看的长发女鬼:“……”
符漓面无表情且神情阴沉，“哦，还有我刚从系统换出来的被褥。”
女鬼沉默了下，眼神突然变得阴狠:“我们的王即将带着我们踏平这个世界，总有一天，这里也会变得和里面一模一样，然后，唔……”
一个不知名的东西突然一下子堵住了女鬼的嘴，符漓淡定将门随手关上，看向女鬼目光平静。
人头男不忍直视地扭过头去，完了完了，这大魔王开始关门打狗了！他要不要先躲一波，苟一苟？
不等他想明白，门口突然传来很轻的敲门声:“姐姐？你……要不要我帮忙呀？”
女鬼眼睛一亮，来不及吐出东西开口，面前的符漓面色一变，黑色的雾气迅速弥漫，将女鬼连带着头发都细细密密地裹在了里面。
一时间只能听见细碎的支吾声。
觉得声音奇奇怪怪的阮甜努力贴近门板:“姐姐？我，我进来……”
“别慌！”符漓眼底闪过一阵慌乱，黑色雾气更是加速了吞噬，囫囵吞枣地，很快地面上只剩下一堆头发细屑。
符漓提高音调，“老鼠刚死，等我弄完再进来，别添乱。”
她慌不择言，想到什么说什么，忧心忡忡地阮甜手握在门把手上，暂时妥协:“那，那姐姐有事一定要叫我。”
“好。”
符漓随口应了声，细细思索着还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解决掉这一室的脏乱。
她可不想给无限世界的这些鬼怪们买单。
正思索着，符漓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人头男。
人头男差点嘤嘤嘤:“咋，咋了大魔……妹子？”
符漓没深究对方喊的什么，难得放缓了声调，“我记得你在无限世界的时候，最大的特点就是什么都能吃？”
人头男:“……好，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他心中不祥的预感逐渐加重，还想给自己打几个补丁，然后，就听见那个长得人模人样漂亮到曾经被误认为是花瓶的暴躁魔王突然笑吟吟:“吃吧。”
她垂下眼，漫不经心:“别浪费了，看着糟心。”
人头男:“……”
看出对方的不情愿，某人收敛笑容，一本正经道:“都是个成熟男头了，吃完记得洗干净屋子，没手没脚，嘴总能动吧？别告诉我你的嘴只会絮絮叨叨。”
人头男仿佛从那张淡然的脸上看见了五个大字:
我会生气的。
他老实了，垂着头目光诚恳中带着害怕:“找对人了哈哈，我成熟到我自己，自己都怕！”
符漓放心点头，拎着黑色塑料袋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留下人头男发出无声的哽咽。
呜，大魔王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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