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7
“老师……”苍月端坐在通天教主面前，不知怎么开口。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通天教主有些好笑，他心中早就有猜测了，现在不过是证实罢了。
“吾知道。”通天教主坦白，“叫上你多宝师兄，我们一起去昆仑山。”给截教讨个公道。
“好。”苍月乖乖出去找师兄。
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很不同。元始天尊的出行很讲究排面，要有九龙沉香辇和金光映衬的排场，好像只有这样才配得上他高贵的身份。通天教主出行喜欢骑着夔牛，逍遥自在，算是走的亲民路线。但这次算是“密谈”，通天教主难得采用直接破开空间的方式，带着多宝和苍月踏入了昆仑山。
“二哥。”通天教主打了招呼后，直接带着俩徒弟坐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元始天尊受了师侄们的行礼，开口便问通天教主。
“等大哥来了再说吧。”通天教主没有回答。话音刚落，老子带着玄都大法师就到了。
“说吧。你又要如何？”元始天尊又问了一次。
通天教主看了看他的两位哥哥，示意多宝和苍月开口。
苍月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就被多宝用眼神制止，示意他先来。
“大师伯，二师伯。先前人间帝辛因受到西方准提圣人暗算，性情大变。女娲娘娘为惩罚帝辛，派遣轩辕坟三妖下界毁坏商朝气运，意图助周伐商。”多宝顿了顿，“帝辛身上的蛊已解。我也去了一趟娲皇宫面见女娲娘娘，娘娘说既已罚过帝辛，便揭过不提。召回了轩辕坟三妖，至于那三妖在人间的祸事，自有妖族惩处。”
多宝没说女娲对这件事有多气闷。她既恨帝辛的轻浮侮辱，又恨西方教的百般算计，更恨妖族的不争气。更是在多宝离开后，直接闭了娲皇宫的门，不让人进去。恐怕以这次丢脸的程度，几千年都不会再开门了。
“大师伯，二师伯。”苍月接着讲，“西方教状告瑶姬私配凡人生子，威胁天庭处置瑶姬。”
苍月看了眼通天教主和多宝，在看到通天教主微微点头后，接着说：“据瑶姬说，她在凡间并未遇上过西方之人，只在追拿三首蛟时，到过昆仑山，惊动了二师伯。”
苍月垂首不敢说话了。三界谁都知道元始天尊不喜欢截教弟子，苍月虽然是在自家老师的示意下“蹬鼻子上脸”，但心里还是慌得很。
“二哥怎么说？”通天教主接过话头。
“你认为是吾与西方教勾结。”元始天尊的圣人之威直冲苍月而去。
苍月脸色发白，尽力抵挡才没有直接趴伏在地上，但整个人很不好受。通天教主拉着苍月，将她护在身后，难得收起了懒散的模样。
“二哥何必欺负一个孩子。”通天教主不满元始天尊欺负他家小徒弟。
“修为还不错。”元始天尊倒没对通天教主的质问放在心上，毕竟以前通天更惹人生气。他反而对硬抗住了他气势的苍月有些赞赏。
“吾不会和西方教联系。”元始天尊说。
通天教主微微点头，他从不认为自家二哥能看得上西方的那两个。
“消息是从昆仑山传到西方的。”多宝开口。
这是事实，元始天尊也只能承认。并且这背后的含义，在场的谁都清楚，昆仑山的消息能传到西方教手里，就说明阐教或许已经有人叛教了。这可不是小事！
“吾会给杨戬一个交代。”这只是阐教内部的事。
“还有什么事？”老子开口问。若只是这个，并不会去八景宫特地把他叫来了。
“那就进正题吧。”通天教主正经起来，“二哥对封神，可有做什么？”如果不是元始天尊先透露出什么，女娲是绝对不敢做出“助周伐商”的事情。不说截教这儿，就是孔宣和凤族那里，女娲都不好交代。
“……”
纵使通天已经猜到了大半，但他仍然想听一听二哥的说法。
“吾确有以截教弟子填榜之意，但并未有行动。”元始天尊开口承认。
“呵。倒是该夸奖二哥门下贴心了？”通天教主阴阳怪气。
“封神榜早已谈妥，以截教、阐教中三代、四代弟子为首，辅以人间良臣美将。吾既已应允，便不会反悔。”元始天尊知道自家弟弟的德性，今天要是不说个明白，他定然不会罢休。
“此番祸端，起于阐教内部，吾会处置阐教门人。封神一事，吾不会反悔。大哥可作证。”元始天尊承诺。
通天教主沉默。他看了看老子，见他点了点头，也知道不能再逼，“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大哥和二哥还是第一次见到苍月吧。”通天教主把苍月拉到老子和元始面前，熟练地开始讨要见面礼。
在苍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收到了老子炼制的金丹一瓶和元始手作扇子一把。她看着两位师伯正经端庄中，隐隐透露出对通天嫌弃和“破财消灾”，心中默然，手中倒是动作很快的把见面礼都收了进去。
“多谢大师伯，多谢二师伯。”苍月难得用上了小时候对老师撒娇的技能。
孺子可教，通天对苍月的表现还算满意。老子和元始看着苍月和通天如出一辙的样子，只觉得眼黑。
除此之外，通天还以阐教行为破坏两教友谊、耗费截教心力、伤害他的感情等等为由，从元始天尊那里敲了黄中李、三光神水等等物件，全然表现了一个强盗的形象。
在老子的沉默，元始的哀痛，通天的得意中，通天教主带着自己的两个乖徒弟优哉游哉地从昆仑山大门走出去。通天告辞后，老子也带着玄都大法师直接离开。
殿中只留下元始天尊一人，他哀痛自己被敲诈的宝贝之余，更痛恨阐教导致他破财的人。他本来还有放他一马的打算，现在……不可能！
通天教主在离开后并未像在昆仑山表现得那般得意。
“你回去也好好查查截教内部是否有人与西方教有联系。”通天教主叮嘱多宝，“阐教被渗入，截教恐怕也……”
“老师放心，徒儿定会仔细查看。”多宝应下，立马开始在脑子里规划。
“小心些，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们还想干什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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