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部落往事2

第二天，空气中还弥漫着冷气，吴清在朦朦胧胧中被人晃醒。

        “怎么了？”吴清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朦胧的目光中，吴清看见了少年郎的神色慌张，示意她不要出声。吴清做了起来，把昨天的袍子穿上，套上上了羊皮袄。她看着旁边的女人和男人还有那两个小弟弟睡得正香，她蹑手蹑脚的起来。少年从快要熄灭的火堆上提下铜壶，倒了两大碗奶茶，递了一碗给吴清，吴清接过来用力的喝了下去。

        正要出门的时候，女人醒了，少年郎过去拥抱了一下她。

        “小心点。”女人低声说。

        “知道了，姆妈。”少年郎拉上吴清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这是一天中蒙古草原上最冷的时候。连地上的草都瑟瑟抖抖，呼出的水汽在空气中凝结成小冰晶，在空气中形成一团白色。

        少年郎走到羊圈边上，把羊圈打开，递给吴清一根皮鞭，示意她一起赶羊，但是吴清并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学着少年的样子，把皮鞭轻轻的打在羊身上，羊儿们发出“咩咩”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的跑出围栏去。

        少年郎抚摸他心爱的马儿，把它从羊圈旁边的马棚里面牵出来。他示意吴清上马，吴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爬不上马背，少年郎笑了笑带着一点得意，一把把吴清抱上马背，自己跨上去马背，几只狼狗听见声音跟了出来。

        天边的微光一点点散开，羊群和人渐渐地远离了驻地，少年郎一直赶着羊群往前走，直到找到一处水草肥沃的地方，此时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了东边。

        少年郎将吴清带到一块有石头的空地上，从马背上的挂的包裹里取出了一个舀水的瓢子，跑到河边舀了一瓢水放在一边。他用手指沾了沾水，在石头上画了五个小人，两个高的，一个中高的，两个矮的。他指了指中高的那个小人，又指了指自己说：“阿达。”

        吴清跟着念：“阿达。”

        少年郎高兴的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自己，吴清说：“阿达。”

        少年郎指了指高个子的两个人，又指了指自己说：“阿布、姆妈。”

        少年郎指了指高个子的两个人，又指了指吴清说：“阿爸嘎、阿爸嘎博日根。”

        吴清好像明白了，他称呼是爸爸妈妈，而吴清应该喊阿爸嘎和阿爸嘎博日根。按照这样的方法，吴清又学了其他的人的称呼。

        吴清指着前面的羊群，青草，河流，就像在学校里学英语一样，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学着。有一些很好记，有一些学了就忘，少年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教。

        等太阳挂到头顶上的时候，少年郎从马背上的挂的包裹里取出一个铜壶，两个铜碗，和一个半馕和两个奶皮子。吴清接过馕，撕了一小块，就着奶茶和奶皮子一点点的喝下去，这对于吴清来说有些过于甜腻。

        少年郎躺在草地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往嘴里塞东西。

        “一会咱们往回走了，你得多学一点，不然妈妈要生气了，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紧张。”少年一个人自言自语。

        吴清听得一脸迷茫。

        日子就这样过着，日出日落，朝霞和晚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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