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br>亲爱的小伙伴们，我第一发文，还是希望你们举手之劳收藏起来。

        如果愿意留下评论的话，真的会是我很大的前进动力。

        谢谢啦，爱你们，么么哒。

        窗外已是一片黑暗。

        纯白的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气味，心脏内科室外的长椅上坐着颓然的一位男士。上衣散散地扎进裤腰里，他的头深深埋进膝盖，虽然不能看清他脸上的神情。但是周边的气氛却让秦音感到格外压抑。

        顾谨之在办公室内研究着病人的病情，没有听见咚咚的敲门声。等他回过神来，秦音已经在办公桌前站了良久。

        他抬头，微皱的眉慢慢舒展开来，“你来了。”

        “嗯。等你一起回家。怎么？今天要加班吗？”秦音看他一脸黯然，关心地问道。

        顾谨之择简言之，“有个新生儿好像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进一步检查，他的父亲接受不了这个情况，我可能还需要在这里待一会儿。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还是给他点心理安慰吧。”

        “你先回去吧，我再去看看这个孩子的情况，明天32床还要动手术，我再研究下他的病例。”

        秦音摇摇头，“我陪你一起吧。我就在在旁边坐着，你不用管我。”

        秦音说着就在旁边的办公椅上坐下。

        顾谨之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是心里又有点开心。

        顾谨之的眉头紧锁，医院里每天都会经历生老病死，但是谁又能想到一个人的人生可能还没开始就被宣告结束呢？

        上帝从来都不是仁慈的，这点顾谨之一直知道。但是每每遇到这种事情，他都深感无力，像是有一双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

        秦音看着他工作，看着他皱起的眉头，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抚平它。“不要太担心了。我真的不喜欢你皱眉。”

        顾谨之抬头，眉角还停留着她温柔的手，那温暖的触觉让他紧纠的心慢慢平静，顺气自然吧。他有时也会这么想。“这不公平。”

        “嗯？”秦音以为他在说命运对那个孩子不公平，“先天性心脏病不是也有很多种吗？而且他也没确诊，没准可以治愈呢！别有太大压力。”

        “不是。”顾谨之嘴角勾起，眼里星光熠熠，“我说的是你，你对我不公平。”

        秦音不解，困惑的双眼紧紧地注视着他。

        “无论你笑，哭抑或是或是皱眉，我都很喜欢呢。”顾谨之热切地看着她，仅仅是逗她开心都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我再去看看那个孩子吧但我不能给他无谓的希望。”作为一个医生，既要心存善念，又要学会残忍。

        保温箱里，一个可爱的孩子还在安睡，四周冰冷的仪器却让他们感到压抑、无助。

        现在已是下班时间，顾谨之其实并不能检查什么。所有的检查都要等到明天。但是他还是想陪着这位可怜的父亲来一趟，看看刚出生的孩子。

        “周先生，我还是要说您的孩子有很大可能存在先天性心脏病。他的心脏杂音很重，而且口鼻间明显出现青紫。"

        "我希望您能充分做好心理准备，明天做完检查之后，后天就能确诊。"

        “我知道了。如果如果是心脏病，能治愈吗？”男人青色的胡渣凌乱地长着，眼下一圈的暗沉难以忽视。

        “这我现在也不能下定论。如果不是严重的情况，在早期做手术，尽量好好护理的话还是有可能痊愈的。如果情况比较严重的话，我们会尊重您的选择。无论是治疗还是放弃，我知道对您来说都是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好的。”他说话有些艰难，甚至很努力才能做到吐字清晰，“我知道了。谢谢顾医生。”

        “还是等后天结果出来吧！晚上回去好好休息。您还有夫人要照顾，请您还是照顾好自己。”

        “嗯。”他已经放弃了挣扎，浓重的鼻音里满是痛苦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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