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匀人
婠婠眼见王烟萝做出这么多成绩，也开始不断出入后宫和前殿之间，着手指导对新一批白杆兵和其他兵种的训练，整个明朝上下就这样默默地备战起来。
司明主持的暗影组织如今略带一些暗黑，不但在关注金国、西夏和西辽等国家的情报，在云翼的默许下，也逐步监视起明朝上下的风吹草动，多次将贪墨和危害地方的官员呈报上去，当然，恶人是内阁一帮人在做，数次的清理，让很多官员低调起来。他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不断打击深度潜水的摩尼教，避免死灰复燃。
云翼还是比较开明的，自古官场就不可能完全禁止住“礼尚往来”，他不可以让自己治下的百姓过于吃亏，却也不能像朱元璋那么太过苛刻让人产生逆反心理，对于度的把握上，他做的非常出色，只是让内阁加强了本来就是监督百官的御史台作用，其余的他没有脱离这是封建社会的事实搞过激举动。
上海镇终于形成了规模，已经替代不远处的周庄成为了附近的中心，被内阁报请皇帝之后升级成为了县，将包括周庄在内的周围几个镇纳入了管理范围，叶颙被云翼亲自点名成为了这里的首任县令，直属平江府管辖。
此时的叶颙正走在码头上，这是他的习惯，每天都会过来转一圈。他很理解圣上的意图，这里的繁荣和大量税赋也说明这样的决策是正确的。
越来越多的新式武装宝船开始加入远航之中，杨陵主持的商会已经最远跑去了东瀛的平户城和如今被称为三佛齐的马来亚周边展开着贸易。
“哎哟，叶大人，又来巡视了，这是昨日到货的吕宋香料，带回去给你浑家，她肯定喜欢”，一位漆黑精瘦的商人迎了上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篮子
“马掌柜，你这不是让我犯错吗？南都天牢里月前才抓进去数名贪腐官员，我可不想去陪他们，好意心领了，这趟怎么样？”，叶颙如今黑了很多，但也显得沉稳了许多。
“叶大人，这可是我们之间私人的事情，这些香料都是我们在一座无主的岛上自己摘来的，不必担心，圣上亲自来，小人也敢这么说”
“是吗？行，我收下，你们这发现的是第几座无人岛屿了？上面没土人？记得两个月前，你们商会才发现了一个吧，这又发现了？”
陪着叶颙走到凉棚一样的商会休憩点，等手下之人为两人上了茶，各自喝了一口之后，马掌柜这才说：“叶大人，这件事我看你得报给朝廷，这些无人岛屿上不是香料就是宝石，不占可惜啊，可我们是商会，没这个权力。那些无人岛屿上很少有土人，那帮土人都聚集在有大量水果的岛屿上，一个个懒得很，不种桑麻、无视生产，完全是靠天吃饭，但那里水果遍地，怎么都饿不死他们”
“不对吧？马掌柜，那些番国应该有武装，总要收取税赋去养兵，不生产哪里来的收入？”
“叶大人，马尼拉那些个大岛上，很多前朝子民在那里定居，税赋一大半都是他们缴纳，本地的那些土人，嘿，还是那句话，懒得出奇”
“那行，马掌柜，你说的事，我过两天召集各个商会的管事商议一番，弄清楚报上去，告辞”
“哎，叶大人你慢走”
云翼端着叶颙上报的奏折看了有大半天了，走到大殿前的台阶上，看着远处的天空喃喃自语：“这些是必然的结果，以前的商船都是跑单帮，顶多向人多的地方移民，如今看来，这些人的心野了，但我们自己本身就已人口不足，再等一些年吧，先把自己的人口增加了再说殖民的话，目前还是以掠夺式的大航海为最佳”
接着他一笑，“历史上的明朝被倭寇袭扰，如今可以反过来了，没人口可以去抢啊，我又没打算做上帝，一个民族的发展必然是其他民族的血泪史，让我成为这个‘恶人’吧”
次日，一份邀请各大商会前往南都开会的信函被送往了商会聚集点上海，这也是云翼狡猾的地方，他如果以颁布圣旨的方式召集这次会议，以后难免为明朝带来不利的舆论，所以，他将开会地点也放在了南都郊外的一处大型庄园内。
杨陵跟其他大大小小总计三十二家海商商会的管事丢下手里哪怕再重要的事情，于数日之后赶到了这座庄园内。
“小民等拜见圣上”，以杨陵领头的三十三位商贾起身行礼，除了杨陵，其他人都很激动，因为无论什么朝代，对于商人都是很鄙视的，哪里有受到皇帝接见的荣誉。
“免礼吧，朕此次来是跟各位商议几件事的，你们只管听就好，有什么想法，会给你们时间商议”
坐到大厅中间的位置上之后，云翼开始说正事：
“其一，各位的海上贸易对明朝很重要，带来了大量的税赋，而这些钱又可以养育许多将领和兵士，生产很多的军械，因此，各位是对大明有贡献的，朕心甚慰”
“其二，各位不应该只局限于高丽、东瀛、吕宋这个小圈圈，应该放开来，跑得更远，早先不是有人都经海路去过大食吗？如今有了好船怎么反而不敢跑了呢？大明需要大量的战马，大食那边的马可是好马，朕决定，对能为大明带回马匹的商会予以表彰，具体不久即会有条例出来”
“其三，各位对输出货物控制地很好，换回了大量地金银等硬货，以后还得这样，但早些天有人提出的占领无人地域，朕暂时不会考虑，因为如今大明国内的人口都不足，拿什么去占据？占领之后无人经营都是空的，白费力气而已”
“最后，朕今天来，是特许各商会组建远洋护卫队，如今禁军等部队的老兵士都陆续退役，报经兵部批准之后，可以从中选取，每艘商船允许配备最多二百名武装护卫，但进入大明地界后，不得再携带武装，否则以谋反论处。另外，各位可以在兵部签字画押之后，获得带有编号的弩炮、八角弩等装备到各自的海船上面”
抬抬手将那些低低的兴奋声压下去之后，“但朕丑话说前面，谁要是敢把武器弹药供给敌人，那是要祸连九族的，相信各位能以大明利益为重”
等云翼示意可以讨论之后，杨陵被允许发问，“陛下，小民请问，是否能将辽东、高丽、东瀛等地的人口匀到我们大明来？朝廷是否会判罪？”
那些商会头子都不是笨蛋，知道这是杨陵在跟他主子之间一搭一唱呢，都竖起耳朵听着，心里也有数：“什么匀？抢就是抢呗？说得那么好听”
“大明不支持也不会干预各位的商业行为，同时，从事此类活动的时候，不得打着大明的旗号，其他后果自负”
这帮子管事都是老油条，自己皇帝的意思马上明白了，都在心里翻译着这句话，“我不反对你们去抢，但要蒙着脸，能用其他的破船就别用宝船，宝船用来对付那些国家的水兵就行”
这下子这帮商会全明白为什么要给自己配武装了，所以都很识趣地不再追问，还用问吗？抢来的人口，朝廷自然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开始的时候，各个商会都小规模地尝试了一下，在东瀛、高丽和辽东远离自己贸易港口的地方抢了一些人过来。没想到得到了司明通知的上海港对这些恍若不见，过了一些天，甚至划出了数个被美名为“******”的停泊港出来。
最初那些商会闹不明白，装载货物过去停泊的船必定被找各种理由重罚，而装载人口的船被那些拦头们当成了空气，只收每艘的管理费。这样再不明白那就是猪了，于是在这个时空的后世被其他国家含泪控诉地奴隶贩卖史开始了。
起初，那些商会也是搞不懂什么人值钱，但随着高丽、东瀛美女的价钱居高不下，而且一到货就被抢空，这些商会疯狂了。
除了很少在自己经常贸易的港口周围抢人，随着胆子越来越大，这帮人的爪子逐渐伸向了高丽和东瀛的内陆，特别是东瀛，四面环海，躲都没地方躲，如今那里还没大名制度，都是零散的藩主在管理地方，怎么能打得过武装到牙齿的“明寇”？
而这两个国家的女人都是逆来顺受的多，加上明朝的男人基本都有素质，生活也比原来好很多，所以很多女人来了之后，根本不再想离开，这让远在西川的人闻讯后都开始动心，陆续托人或者自己跑到上海这边买人。
还有那些本来讨老婆很困难的退役士兵们，更是高兴，无论如何，他们只要加入商会护卫队，基本都能弄到一名不是很难看的东瀛或者是高丽的婆娘，再赚上一点钱，在内陆买块地，小日子那是红红火火。
“愣子，你他娘的什么****运，这么漂亮的东瀛婆娘在哪匀来的？”，一名粗豪的汉子跟着自己休假中的老战友回到了他在荆州的家里做客，见到那位一见男人进门就哈腰的女子一阵艳羡。
“哈哈，二哥，要说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吧，上半年跟着李掌柜跑了一趟那啥的，惠子，你那叫什么？”
那名东瀛婆娘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回答：“夫君，是鸣门町”
愣子一拍大腿，“就是那个地方，那地方可有点远，附近的什么藩主手下也有几十条小破船，但被咱们的两艘船打得那个惨呀，叫的伊里哇啦的”
那位二哥听着蛮有味，“你们就冲上岸了？”
“二哥，他们那里，木头城墙的城市是给有权的家伙住的，外面的集市什么的都没防护，咱们一群人冲进去，那里的人都只会发呆看着，惠子还是城里那什么当官的女儿，正好上街玩，那咱就不客气了，对吧？”
“说你小子****运”，被叫二哥的汉子捶了他一下，“我们那掌柜胆子太小，那个怕这个怕的？不行，下次我得换个东家，匀来的娘们全被卖了，也不知道犒劳一下咱兄弟，没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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