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0章
荣恩·荣兹轻飘飘降落在小屋门前时正好赶上会议上半场结束。
眼见本就不是为了举办宴会而准备的客厅越发拥挤，上半场吵闹得头昏脑涨的布鲁斯在烦恼如何加快工期的同时，恨不得在会议结束后把这群超人类打包去建房。
在下半场开始前火星猎人向大家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主要说明自己的能力。欧忒妮在听到他说他的能力有关于心灵与思维时心里毛毛的，又忍不住好奇火星猎人的这个能力能不能发现她，和她沟通，于是鼓动布鲁斯让他做个现场示范。
布鲁斯也好奇这个，但现在不，在他还没完全信任他的情况下再等等。
维克多将从母盒那里窥伺来的、据说是必将发生的未来从自己的记忆中抽取出来，转换成数字形式传进手机投屏到电视中。
影片最开始约是经历过统一之力的地球，而后露出坐在血腥王座上冷酷无情的达克赛德，强敌环伺下亚马逊女王带着剩余的族人站在焚烧爱女尸体的火堆旁无力的恸哭，海水中被射线击中的男人和被三叉戟钉在柱子上的王，蝙蝠洞中玻璃柜中的罗宾服冷漠的注视着怀抱着枯骨萎靡不振的超人，横尸在正义大厅遗址前的陌生绿灯侠，被握于掌心充当战利品的蝙蝠侠头套以及已然化为荒芜的城市。
这显然是噩梦一般的未来，如果这是注定要发生的。
除了维克多以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面对这个，连布鲁斯都只是知道未来会有糟糕的事情发生，却怎么也想不到能到这个地步，而最后影片中的超人反派般的出场给小镇男孩带来致命一击。
提姆辛辛苦苦回到家，在蝙蝠洞中换好衣服准备到厨房寻摸点儿吃的，在路过会议室时就见乌压压一群人都围在桌前苦大仇深的盯着电视，他一脸问号探了个头：“布鲁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布鲁斯略微挤压眉心：“不，没什么，这里不需要你。”
提姆瘪瘪嘴咬起口腔内侧，我还不能自己查了？转身到厨房确认阿尔弗雷德不在后煮好自认为适量的咖啡回到屋里，锁好门打开之前藏在会议室里的监听器，然后他明白了是什么让一群英雄感到气馁。
“有没有一种可能未来已经被改变了？”巴里小心翼翼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你们看，维克多看到这段母盒给出的未来片段是在克拉克复活前，片段中地球经历统一之力后马上承接的就是进攻的达克赛德和死去的，恕我冒犯，戴安娜。”
戴安娜微笑着摇头，示意没关系。
“这会不会是另一个未来，就荒原狼成功开启通道、达克赛德也成功率领军队进来，这些都是那个时间线上发生的事。而我们是成功阻止了荒原狼的另一个分支。”巴里比划着，一条时间线分出两个岔路。
亚瑟提出不同的意见：“但这些片段并不连续，有可能每个片段之间都隔着不同的时间，说不定那段达克赛德的影像是在他若干时间后再次进攻地球时的影像，这不能说明什么。”
“被达克赛德击败时我们好像都不在一起，戴安娜和亚马逊人、亚瑟在海底、超人在蝙蝠洞、还有那个绿灯侠在正义大厅，话说正义大厅是什么？在哪？”
“我本来想建一个集中会议室，方便这个超能团队遇到外敌有地方集合讨论。正义大厅？这个名字可以。”布鲁斯接过话头，“地点选在哥谭。”
“那那个消失的城市？”
“应该是哥谭，我看荒地旁边那个城市像是大都会。”克拉克飞快将屏幕上的图像和记忆相对比得出结论。
“所以各个击破嗯。”
“不，我刚从天堂岛回来，已经把达克赛德又将进攻地球的消息告诉了母亲，母亲承诺会带着其他亚马逊人一起抵御他。”
布鲁斯转向亚瑟：“亚瑟，亚特兰蒂斯人那边怎么说？”
“不知道，我跟他们不熟，被插在柱子上的人像我，但被射线击中的人我不认识。”
“或许你可以接触一下，毕竟他们是你的族人，也是未来迎战达克赛德的一大助力。”
亚瑟不置可否点点头。
“等等，如果这是我们的未来，我、哈尔、维克多、布鲁斯还有荣恩在哪里？没有我们是因为我们还活着吗？”
“你看见最后‘超人’手里拿着什么了嘛，八成‘蝙蝠侠’也没了。”哈尔仰头靠在椅背上，用灯戒展示出蝙蝠侠头罩的模样。
克拉克有气无力举起手：“没有人想来谈一下这个影片里的‘超人’吗？”不得不说背光踏过残骸的形象给氪星人的冲击力太大了。
巴里飞快跑过去给他一个拥抱又坐回来：“克拉克那不是你，你不会变成那样的。”
“嗯，”布鲁斯抽出另一张记载着梦境的纸，“事实上关于未来，除了维克多我这里还有一段不能确定。”
“我可以用思维连接让所有人看到你看到的。”荣恩提议。
布鲁斯略微思考后摇摇头：“就维克多，他可以把看到的转换成视频。”
欧忒妮暗自做好防范，万一他们一连接就进来了呢。
沙尘满布、雇佣兵、氪石、超人、摘下的头罩、热视线、猛然清醒时探出半个身子的男人，维克多一一整理好投屏在电视上。
连起来了。
“哇哦，原来我是在这里出场。”巴里惊奇的看着似乎穿越了大段时间的自己，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那我是不是可以穿回过去救下妈妈，爸爸也可以洗脱罪名了？
他想。
反观克拉克，颓的连为了显示自己的硬汉形象、好不容易用发胶硬糊上去的小卷毛都耷拉下来了。
“我怀疑我能梦到这个是因为你穿越时间带回来的记忆碎片。”
“所以，我们现在默认这一段也是可能发生在未来里的事情了？”
哈尔坐起来从桌面上放下腿支起下巴：“‘超人’怀里的枯骨是谁？”
“不好说，但是结合‘闪电侠’给出的预警很可能是露易丝·莱恩。”
“谁？”
克拉克羞涩的说：“我未婚妻。”
“你未婚妻为什么未来会在蝙蝠洞？”
“会不会是未来‘蝙蝠侠’和‘超人’相信了‘闪电侠’说的‘露易丝是关键’所以在战争爆发前把‘露易丝’带到蝙蝠洞保护起来”
维克多犹豫着接上：“但是‘露易丝’还是死了，所以‘超人’才会？”
“不，那会让我悲痛欲绝但绝不会因为这个背叛地球，这里还有玛莎，还有你们，还有其他人，我绝不会这么做。”
“我同意，”戴安娜插话，“有没有可能‘超人’被控制了？”
亚瑟侧身看向荣恩，维克多微微直起身挡住他的目光。
荣恩没有意识到男孩下意识的维护，他沉思片刻：“不太像，被心灵控制者控制的人思维不会那么流畅，那个‘超人’更像是思维被转变了，从根本上发生的转变。”
“所以是我自己变成那样的？”不知道哪个消息对克拉克的打击更大。
“也不一定，”哈尔想起曾经在宇宙间漂流时听过的传闻，“达克赛德似乎一直在找一个叫做‘反生命方程式’的东西，被反生命方程式控制的人会失去自由意识，被使用者操控，反正不什么好事。”
“有可能达克赛德趁‘超人’内心出现缺口的时候用这个‘反生命方程式’控制了他。”布鲁斯不相信‘超人’会自己堕落，紧接着提出自己的想法。
克拉克在脑海中模拟如果真的面临小露在自己面前死亡，即使是想一想他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东西在地球？”
哈尔摊开手：“不知道，只是传闻达克赛德一直在找它，甚至不惜毁掉很多星球。”
“哥谭为什么会消失露出裸露的地面？如果这个反生命方程式在哥谭下面，达克赛德在杀了‘神奇女侠’和‘水行侠’后发现了这里的反生命方程式，用它控制了处于巨大悲痛中的‘超人’”
“也有可能他一直都拥有，但是有种族歧视，哥谭因为其他原因被毁了。或者这些片段不是按顺时时间顺序排序的、这根本就不是我们的未来，光这么猜测没有意义。”
眼看又陷入了僵局，欧忒妮抽空问出了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如果‘露易丝’不死的话是不是‘超人’就不会被控制，你也不会死？如果未来的你们把‘露易丝’带进蝙蝠洞保护起来，那达克赛德又是怎么知道‘露易丝’在哪的？他又怎么知道杀了‘露易丝’就能用反生命方程式控制‘超人’？”
布鲁斯没有回答，但是把目标锁定在了对外星有充分了解的莱克斯·卢瑟身上。
这个自负的人依靠氪星ai学习了几乎全部宇宙知识自觉高于地球上的其他人，过载的知识扰乱了他的大脑让他不再把自己看做人类的一份子，至少不是普通人的一份子。
卢瑟知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知道超人是克拉克·肯特，同时一直在宣扬超人是伪神，听起来像是人类主义至上，如果未来真的是他勾结了达克赛德，那地球沦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他有什么底牌能够击退达克赛德？这个底牌是现在就在他的手里还是出现在未来？
坐在船头翻阅近几年报纸的卢瑟感觉背后一凉，像是被什么黑暗中的大型动物盯上了，他向阴影处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而记忆中出现间断的空白，又告诉他这很不正常，卢瑟希望能从这些过往的新闻中找到些什么补充空白。
最后卢瑟的目光停留在两年前一次大都会图书馆报道上，照片中他正和哥谭大名鼎鼎的布鲁斯·韦恩交谈，身旁还站着他最喜欢的记者之一——克拉克·肯特，他有预感这两个人或许会和答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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