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认得你妈妈
顾阿姨问李阿姨：“你原来是绘图员，那她爸原来是干什么的？”
李阿姨说：“她爸原来是技术员，文化大革命后提成了工程师。……后来因为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我们两闹翻了，后来就离婚了。女儿判给了她，儿子判给了我，可两个孩子太小都不愿跟他去，我也舍不得让他带走，他就每个月给女儿生活费和学费。”
王路仁教授问：“哪他怎么就出国了？”
李阿姨说：“他叔叔在法国，他跟我离婚后，心里也不痛快，刚好赶上那会的出国热，他就出去了。”
顾阿姨问：“那他又成家了？”
李阿姨说：“成是成了，又都离了。…他脾气古怪的很，爱钻死牛角！”
顾阿姨问：“那你哪？没再找个人？”
李阿姨说：“我能再找吗？两孩子怎么办？”
顾阿姨说：“吆，那你一人带两个孩子，也不容易啊。”
李阿姨得意地说：“是不容易，是我妈妈帮我带的。不过，我的两个孩子都争气，都考上了大学，儿子还出国留学……”
王路仁问：“是她爸帮的忙？”
李阿姨说：“不是！是孩子争气，自己考上的。我也为他积赚了些学费。不过，这女儿上大学的学费生活费可都是她爸给的。”
王路仁听了说：“看来他爸爸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李阿姨不屑地说：“他要是不讲理，就白上几年大学当什么技术员工程师了！”
……
夜里，李阿姨本来和李钰住一屋，但是，那三女孩挤在一张床上说话，小爱让李钰看小山的照片，打开电脑，让李钰看小山的唱片。
李钰已经收到了春雨寄给她的小山的唱片，但是都没来得及看，这会儿看的她赞叹不已，就把妈妈也拉来看小山的唱片。
春雨又讲了小山的许多故事，讲小山带着重病救小石头、救跳河自杀女大学生引起病情恶化的事情。听的李钰母女感动不已。
…………
第二天，张二虎的一系列化验单都出来了，没有事。
医院又让他再一次填了单子签字认可后，就决定，第二周的礼拜五。就给小山做手术。
大家都高兴万分。
为了不耽误李钰的学习，给李钰做过肝功化验后，知道没事，就让她给小山输一次血。
就在当天下午李钰献血的时候，李阿姨看着女儿抽血，春雨上班不能过来，那小爱在旁边一直陪着李钰。
那个年轻好动的张二虎在自己病房里呆不住，穿着住院服，光脚踏着一双拖鞋，跑过来坐在小爱旁边也看李钰抽血，和她们说笑。
又说起血型的事情，张二虎又是一肚子迷糊，就问小爱：“你知道不？我的身份证竟然错了，错了十年哪！我妈是a型血，我爸是o型血，我怎么就成了b型血？实话讲，为了小山，要不然我要回去问问我妈！”
李阿姨听这话，又细细打量张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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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说：“那没准！说不定你爸爸的血型弄错了！”
张二虎说：“我爸是万能血型……”
李钰说：“没有万能血！一定不知道是哪弄错了！”
小爱拍手大笑：“哎，说不定你是你妈妈在路上拣来得！……”
张二虎挠着头发笑了：“不会吧？”
小爱笑道：“你小的时候没听听大人们说过？谁谁是拣来得，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张二虎笑了：“听说过。我听人家说，下大雪，我爸爸出车，在垃圾堆旁边拣的我！我当真哭过，可后来听大人对孩子都是那么说，才知道是逗我玩呢？”
李钰笑了：“我也听说过，还说我是我爸爸从树上拣的呢！”
几人笑了起来：“啊？那你成了什么了？猴子？”
大家笑的前仰后合。
这边李钰抽血已经抽够了，需要经过处理之后，便输给小山了。
李钰刚抽了血，需要休息半个小时，几人没事，看看小山睡着了，胳膊上还吊着针管输着液。
看见窗户外面的他们，护士拜拜手，不让打扰。
几个人又到张二虎病房里说话。
为小山准备，此时这个病房就住了张二虎一个人。
几个人说起小山的病，说起手术，又商量让李钰母女早些回去，好不耽误李钰学习。
张二虎和小爱已经比较熟悉了，几人又说起大小，李钰最小，才二十一；小山今年二十三，本来就是一道坎；小爱二十四。
张二虎得意地指着小爱和李钰：“在这里除了李阿姨，小山的舅舅以外。包括小山在内，我是最大了！记住了，你们都要叫我哥哥！”
李钰就问他：“那你是那一年生的？”
张二虎说：“我是78年的！”
李钰笑了：“你跟我哥一样大。”
张二虎笑了：“是么？我是五月十八的。”
李钰更奇怪了：“咦哎，你跟我哥生日是一天！”
李阿姨更是由不得上下细细打量张二虎，看见他那赤裸的脚，心中吃了一惊，再看看女儿李钰的脚，心中更是奇怪。但她没露声色，用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味问张二虎：“你是东北人？沈阳的？”
张二虎点头：“是啊。我是沈阳的！”
李钰插话了：“对了，我哥就是在沈阳生的！”
李阿姨笑了：“也就是。你妈妈多大年纪了？是干什么工作的？”
张二虎说：“我妈六十多了。原来是沈阳百货大厦营业员！”
“卖布的？”李阿姨忙问。
张二虎说：“好像卖过吧？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反正是商厦营业员。都退休十几年了。”
李阿姨又问：“你爸爸是什么厂的司机？”
张二虎奇怪了：“是啊，我爸爸是当过司机！”
李阿姨又问：“哪你应该有个哥哥，小名叫个……好像叫虎子！应该比你大四还是五岁？对不对？”
张二虎好惊奇：“就是，我哥叫虎子，比我大五岁。”
李阿姨笑了起来：“那就对了。你妈我认得。只不过二十几年没见了。”
李钰问她妈妈：“哪你怎么认得他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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