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真相
“我总觉得这件事的疑点都在这个王小二身上，让他开口就能知道真相。”林安说道。
李愿点点头，“我继续盯着他，那个钱上说不定也有猫腻，要不要把钱挖出来研究一下。”
“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
李愿的这个消息又把所有嫌疑都引到了王小二身上，林安觉得说不定是他误会了那个老板，人家只是有事情没开店罢了。
夜深人静，林安跟在李愿后面，悄悄地摸到了王小二家。里面没点灯，不知道人在没在家。
李愿带着林安来到他藏钱的地方，挖开土一看，里面的包袱已经没有了。林安心里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想跑？”
两人赶紧跑回王小二家，果然人不在，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衣服被褥扔了一地。
林安让李愿先四处找找，他则去府衙找赵君言。此时也顾不得时间晚不晚了，若是让他跑了，那黎风真是有口难言了。
幸好赵君言还没休息，听他那个意思是在整理杜家这几年所做的恶事。
“怎么了？这么晚过来。”赵君言一脸地疲惫，这些天他也没有好好休息，一边忙着黎风的事情，一边又收集杜府尹的罪证，忙的不可开交。
林安有些过意不去，“这么晚打扰你，真是抱歉。”
“别说这些”赵君言摆了摆手，将人带进隔间坐下：“你这么晚，肯定是有事情要说，快说吧。”
“王小二跑了。”林安也不在废话，直接说道“我和李愿去他家找他，发现他不在家中，家里还被翻的乱七八糟。估计他可能是跑了，李愿去附近找找看，我赶紧过来找你了。”
赵君言用力地捶了下桌子，“看来这个人真的有情况，真是狠毒的人竟然连自己的亲娘都不放过。”
“我先找人去城门守着，明天一早就开始搜捕。”
赵君言说完便出去找了衙役，林安在屋里坐立难安，害怕真的让王小二跑了。
过了一刻钟，赵君言终于回来，说着人抓到了。赶过来告诉林安一声，让人别太着急，他们要连夜审问王小二。
“这种审讯，你肯定不能在场，你就回家吧。明早再来。”赵君言说。
林安摇了摇头：“我回去也呆不住，我就在这等你，你快去吧，不用管我。”
见林安不松口，赵君言也不在劝，急匆匆地往那面赶。他不负责审讯，但他在旁边看着，也能让人上心些。
“王小二，你深夜出城干什么？”主审官王大人问道。
王小二跪在地上，整个人直打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大人…大人…大人饶命啊！”
“我…就是想…就是想去投奔亲戚的！”王小二想起个理由，“没错，我是去投奔亲戚的！”
越说越大声的王小二，仿佛有了底气，往前爬了几步，“大人，我真是要去投奔亲戚的！”
“投奔亲戚？”王大人冷更了一声，“你是把本官当傻子吗？投奔亲戚用大半夜出城吗？”王大人敲了一下醒木，敲击声让王小二打了个冷颤。又哭着趴在地上，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着，像是在重新编一个理由。
“大人，这是他随身带着的包裹。”一个衙役将王小二随身的包裹拿了上来。
王小二一看那个包裹人立马来了精神，不似刚才畏畏缩缩的样子，直接起身想要从衙役手上抢过包裹。
“啊…”
衙役一脚就将王小二踢倒在地，将包裹放到了桌案上。
王大人打开包裹，里面有几件衣服，他抖了两下。从衣服中掉出一堆银票，王大人拿起银票大致数了数，有差不多两百两之多。
“王小二，这些钱你是从哪的？”王大人将银票扔在了王小二旁边。
王小二还想在抵抗一下，还是抵死不承认，“大人，这是我自己的钱！我自己的钱！”
“你骗谁呢？”赵君言开口道：“谁不知道，你是赌场的常客，身上有这么多钱，你还能不去赌？”
“我…我洗心革面了不行吗？”
“哼”赵君言冷哼了一声，蹲下来捡起两张银票。他刚碰到银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银票上面似乎沾着某些东西，造成银票过于光滑。
赵君言又搓了几下，心中一个想法突然出现。他将地上的银票都捡起来，递给了旁边的衙役，低声和他说了什么。旁边的人点了点头，拿着那几张银票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赵大人，你在搞什么名堂？”堂上的王大人问道。
赵君言却淡定地说道：“王大人，稍安勿躁，我们稍等片刻，便可真相大白。”
王小二跪在地上，三月的天气算不上寒冷，但也没让人热的够呛。看着王小二那满头冒汗的样子，赵君言越发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那个衙役拿着一页纸和那几张银票赶了回来。
“赵大人，你果然料事如神。”衙役说着便将手里的东西交给赵君言。
那张纸上是刚才赵君言让仵作验的银票结果，上面写着这些银票上面果然沾着砒霜。
赵君言将东西递给王大人，王大人一看当时就将醒木扔到王小二身上，大骂道：“你这个畜牲，竟然谋害自己的亲娘。”
王小二一看事情败露，也不在负隅顽抗，趴在地上大哭着喊道：“大人，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怎么会是砒霜，他和我说只是普通的泻药啊！”
赵君言抓住他的话柄，立马问道：“他是谁？你的同伙？”
“不是，不是啊，大人！”现在王小二哭地比他娘死的时候还伤心，“是，是…”
“到底是谁？”赵君言厉声喝道！
“是福来酒楼的李掌柜！”王小二说出这个名字，就歪倒在一旁。
许是觉得这时候在抵抗也没用了，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那日在赌坊，王小二又输了个精光。回家的路上碰到了福来酒楼的掌柜，两人以前在赌坊时一起合伙坑过别人。这一个愁容满面，一个饥肠辘辘，两人一拍即合便去了酒楼。
吃饱喝足后，王小二打开话匣子，问道：“李兄，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怎么多日不见，消瘦了不少。”
李掌柜最近也是被林娇弄的心力交瘁，好不容易出来喘口气，酒一喝多也开始了吐槽，“还不是我那个婆娘，仗着怀孕了，就不依不饶的啊！我把小媛都送走了，她还是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还把她爹娘都弄来了。”
“哦～我知道了，你那个婆娘确实厉害。不过也没李兄你厉害啊，居然娶了两个正房老婆！”王小二一脸坏笑地说道。
听到他说这话，李掌柜更是心烦，“可别提了。 本来我都想休了那个恶婆娘，谁知道她这个时候竟然怀了我的种，拿着这个天天在家作威作福的！”
林娇本来是打算和李掌柜鱼死网破的，她可受不了这个气。没想到回家呆了两天，就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下更有了底气，带着林老大和他婆娘，气势汹汹地回了李家。
仗着肚子里的孩子，让李掌柜把那个婆娘送走不说，一不顺她的心，她就要打掉孩子。
“哎呀，李兄，这就是你的错了。这时候得哄着。”
“我已经够哄她了，就差给她当牛做马了！”李掌柜越想越生气，把酒杯砰的摔在桌子。
“哎呦”王小二吓了一大跳，眼睛转了转“要我说啊，你干点让她高兴的事不就得了。”
李掌柜寻思了一下，突然想到了在敬安镇开店的黎风和林安。林娇一向不喜欢这两个人，要是他能让这两人倒个大霉，说不定林娇一开心就不总张罗着要打掉孩子了。
“我这还真有一个主意，你要不要参与一下。”
两人在酒楼密谋了一下午，最后商量由王小二出面买风安堂的糕点，在里面下上泻药，坑一下黎风两人。
“你说下的是泻药？”王大人问道。
“是的，大人，真的是泻药啊！”王小二哭着说道：“我拿回家之后就放到桌子上了，本想着吃一块顶多就跑跑厕所，没想到我还没吃，我那老娘就吃了！然后人就没了啊！”
“啊……啊……”王小二在堂下哭的稀里哗啦，像是才感到自己亲娘去世一样，众人看着他没说话。
哭了好久，王小二才抽抽涕涕的停了下来。
“那个所谓的泻药是谁给你的？”赵君言看他情绪稳定下来，接着问道。
“是，是朱和给的。”王小二小声地回答。
“朱和？”
“朱和是风安堂对面的糕点铺老板。”旁边的衙役上前答道。
“这又牵扯出来一个！”王大人叹了口气，“行了，去把那个什么朱和和李掌柜的都请来吧！”
这面先把王小二关了起来，大家都歇一会儿，等着衙役把人带来。
赵君言趁这个时间赶紧去找了林安。
林安见他回来，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审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差砒霜的事了。”赵君言停顿了一下，“这里面的主谋是林娇的夫君！”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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