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我的眼睛……”
“我们都是为了程棠好，至少，你就算不认同盛云起这个女婿，但他这句话不是为了自己说，而是为了程棠说的。”
云舒没说话。
过了几秒，她轻笑了一声：“我这个侄子，倒是没娶错人。”
她这么说，显然是心里已经有了思量，姜沐言松了一口气。
“你说的，我会考虑，小棠的确应该知道当年的真相，她的选择应该也有她自己来选。”
“好了不说这些了。”云舒给姜沐言倒了一杯茶，“我找你过来就是问问她的事，这两天她没受影响吧？”
“没有，还在群里跟我们聊天呢。”姜沐言把手机递给云舒，给她看。
云舒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
她就是想知道自己的女儿，如今是什么脾气，过的怎么样，盛云起这个男人有没有欺负自己的女儿。
在看到程棠在跟他们炫耀盛云起给她准备了二十二年的生日礼物之后，云舒握紧了拳头。
是啊，她的女儿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听说程家人对她一点都不好，她生日都没怎么过。
她也没给她准备礼物。
她在她生日的那天把她弄丢了。
从来没做到一个母亲该做的。
只是现在的身份，送礼物，程棠肯定不会接受。
云衍和姜沐言已经送过了。
从姜沐言的口中，她也感觉出来自己的女儿是很有主见的孩子，她要接触，不能让她怀疑。
云舒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母女两太像了，她要怎么接近，才不会让程棠怀疑？
似是知道云舒在担心什么，姜沐言给她出主意：“其实姑姑跟上次一样，戴面纱就好，我跟程棠说过，姑姑喜欢穿汉服戴面纱，她这个人呢，最好的一点，就是不会多问。”
“我的眼睛……”云舒叹了口气，戴面纱自然是没问题，但她和程棠最相像的，就是这双眼睛，别的人一眼几能看出来。
“这有什么，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姑姑和她一样又桃花眼。”姜沐言摸了摸鼻子，勉强解释道，“虽然像，但仅凭一双眼睛而已，她应该认不出来吧？”
云舒看着她轻笑一声：“你这么说，算是在安慰我？”
毕竟姜沐言说的也很没底气。
她这容貌要不是因为接近程棠，赵锦蓉和程启良也不会一眼就认出。
姜沐言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个其实问题不大，您本来就神秘，把自己营造的神秘一点，小棠她就不会怀疑了。”
云舒摇摇头。
“在几个月前，小棠她通过化妆技术，遮住了自己原本的样貌，很多人都以为她长的很普通。”
云舒执杯轻抿了一口：“既然她在这方面这么厉害，你以为她就看不出来？”
女儿大概还是继承了一些她的有点，在化妆这个天赋上，倒是跟她如出一辙。
当年她也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把自己化的很普通。
姜沐言抛出了一个难题：“重要的是，姑姑你要以何种身份接近她？”
她和程启良不一样，程启良原本跟程棠就算亲人，现在他要接近程棠本身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云舒的出场，一开始就没给程棠留下好印象。
“姑姑，她看到了你对峙赵夫人那个场面，可能会对你有意见。”
云舒叹了口气：“慢慢来吧。”
反正m国那边云家已经处理干净了，手底下留的都是靠谱的人，她就算一年半载的不回去，问题也不大。
有什么大事，线上会议也很方便。
离开云舒这边，姜沐言开着车子出去。
程启良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坐在车里，而是下了车，就站在小区的门口。
姜沐言有预感，他这是要拦自己。
果不其然，在她的车子开出小区的时候，程启良便走了过来。
姜沐言恰好也有话要说，便在路边把车子停下，下了车。
“程叔叔。”姜沐言神色淡淡的朝着程启良颔首，算是打招呼。
他相较于两天前看上去要憔悴一些，眼底还泛着乌青，想来是因为这两天一直等在外面的缘故。
不过姜沐言也不同情他，两天算什么，早知如此，早干嘛去了。
程启良也不拐弯抹角，他向来不喜欢在重要的事情上耽误时间：“姜小姐，你姑姑她在里面已经待了两天了，她最近不出门吗？”
姜沐言就知道他等了两天都等不及了，很淡的笑了一声：“姑姑她喜静，最近外面没什么需要她关注的事，家里又有佣人安排吃住，自然是不会轻易出门。”
程启良有些诧异。
他认识的云舒，是一天不出门就会浑身不舒服，怎么现在这么耐得住寂寞了？
不过那天在生日宴上，他其实已经见识过那样的云舒了。
她真的变了很多，成熟了，也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对周围的人都很排斥靠近。
自动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跟当年自来熟的她判若两人。
在意识到这点后，程启良心底有些发酸。
他宁愿她是不愿意见自己才不出门的。
“那你知道她会在西城待多久吗？”
西城不是云家的地盘，相反，他在西城倒是有些势力
姜沐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程叔叔想见我姑姑是吗？”
“是。”但前提条件是她愿意主动见他。
他有些事情想要问清楚，然后才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可误会没解除之前，他也知道云舒大概对自己有很大的怨恨，是不肯见他的。
所以自然是因为有了冲突矛盾，所以他才拦住了姜沐言，她是程棠的朋友，也是云舒的侄媳妇，是最适合的。
姜沐言似是看出他的意图，却只摊开手无奈道：“您可以见，但要自己想办法，我们做小辈的不插手你们上一辈的事。”
程启良张了张嘴。
但又觉得无话可说。
姜沐言这句话也不无道理。
姜沐言继续道：“我喊她一声姑姑，身份上，我自然是站在她那边的，但我也是小棠的朋友，程叔叔，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和姑姑之间的事，别牵扯到小棠，拉扯她，让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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