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波洛餐厅·三[修]
作者有话要说：</br>鉴于大家十分希望猫猫a上去，这次修改了一些描写，加了一点后续。
[小剧场]
景光：叉腰，我变a了，多谢支持（鞠躬
绫：让我看看是谁在教坏我家猫猫。（准备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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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伸出爪子，被扒开了，自闭了，被舔了，被渣了，学坏了。
储物间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将两人与外界隔离开来，安静的空间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降谷绫气息急促，明亮的眼眸中似燃着一团火，唇角紧抿显露出几分不开心的模样，明艳又生机勃勃。然而当她转过身来面对他时，那些直白的、外露的情绪被迅速妥善收起，取而代之的是认真平静、以及…洞悉一切的担忧：
“诸伏，不要被他的记忆影响。”
“我很抱歉，我与他之间的事原本不应牵连到你。”
“嗯，你想问我什么？”
诸伏景光的视线落在她脸颊边的碎发上，很想伸手替她挽到耳后，半晌后他垂下眼睫，将卡在喉头的‘绫’字生生咽了下去。她会被贝尔摩德逗到发脾气，纵容对方的亲近撩拨，而如今察觉到他的心意时，留给他的只有温和委婉的拒绝与疏离。
心脏处泛起细细密密的酸涩与疼痛，他并不惊讶她的决定，或者说是早有预料。在过去数不清的夜晚里，他漫无目的地假设思考过很多可能性，最差的情况也许是此生无法再度相遇，如今能见到她已经算是运气极好。
在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里，她和她的景光感情那样好，十八年的相依相伴，她不愿接受他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但诸伏景光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更加贪心，见到她会想靠近，想和她说话，想亲近她，会忍不住去思考：
——假如她不排斥身边有其他人，那么那个人可以是他么？
——他会对她很好，竭尽所能的好，比其他人都要好。
——她过去的一切，痛苦的、快乐的、怀念的…凡是有关于她的，他都想和她一起分享背负。
无论他如何想，哪怕明知她会拒绝，不试试终究心有不甘。但让他执念丛生的人迅速察觉到他尚未有机会说出口的心思，温柔体贴地拒绝了他，连借口和退路都为他准备好了：
不要被那些记忆影响。他们之间的事不该牵连到他。
这不是他希望的结果。
诸伏景光安静地看着面前一步之遥的人，目光极为专注，心头有一角无声塌陷，那些暗流翻涌无法消散的牵念爱欲忽然克制地平息下来。
他的想法其实不是很重要，如果她喜欢如今的生活、如果她并不想要他的感情、如果他给她带来的是困扰…
“我让你为难了么？”沉默良久，他轻声问道：“你从小就喜欢他…他对你好吗？”
“你…”降谷绫愣愣抬头，被诸伏景光低沉的气息惊得心脏一痛，发觉情况比想象中更棘手。犹豫片刻之后，她咬了咬牙说道：
“我和他之间很好。诸伏，那些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不希望你被往事困扰。”
“不要因为我而为难自己，你以后会遇见很多很好的人。”
诸伏景光闭上眼睛，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周身似笼了一场雪。
降谷绫叹了口气：“很抱歉，今天我是一定要走的，不会接受公安的监管。”
“我能保证警方信息不会从我这里泄露。至于贝尔摩德，我会和他谈的。你们别对他太放心，也不用过于关注他，他大抵对组织和公安没什么兴趣。”
“那你呢，你对组织和公安有兴趣么？”诸伏景光的气息重新沉静下来，眸光里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神色，降谷绫的心头稍稍一松，她宁愿面对公安搜查官的试探，也不希望看到他伤怀的模样。她唇角微抿，纠结地模糊道：
“我已经不是公安了。至于组织，我有必须要确认处理的事情，也许会和警方的计划有冲突。所以你看，我其实很不好，不要再对我心软了。”
“诸伏，我能告诉你的已经全部说了。假如你不打算强行留下我，那么我该走了。”
话音落后，她静静地等待了几秒，随即转身欲离，又被人从身后轻轻环抱住。
他抱得其实并不紧，留给了她拒绝的余地，温柔又小心地一点点靠近。温热的呼吸萦绕在耳畔，他微微偏头用下颔眷恋不舍地轻轻蹭了蹭她的发丝，落下一个克制而珍视的吻。
诸伏景光原本以为他可以做到目视她离开。如果他的感情给她带来的是苦恼，他想，他是愿意放手的。
只是事到临头，原来还是舍不得。
哪怕再多停留一刻也好。
无比熟悉的动作再次让降谷绫一愣，她绷不住地握上他的手想将人推开。感到她的拒绝，诸伏景光脑海中忽而浮现出一个模糊斑驳的画面，不知是来自被遗忘的记忆还是深夜里隐秘的梦，似乎曾有人似笑非笑勾着他的肩头叹道：
“小诸伏，假如哪一天小降谷和其他人跑了，你可怎么办呢。”
钻心般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下意识牢牢拥紧了怀里的人，似怀抱着最珍贵的宝藏，嗓音嘶哑疲惫地唤了一声：
“——绫。”
那一刹那，耳边似有无数惊雷炸开，降谷绫猛然转身颤抖着双手抚上他近在咫尺的脸庞，控制不住力道地将人‘咚’的一声压在门上。眼尾发红似浸了水雾，她咬紧舌尖蛮横急躁地去扯他的领口，哆哆嗦嗦地将侧脸贴上他的胸膛。
沉稳熟悉的、曾在无数夜晚安抚她的灵魂、让她获得安宁的心跳。
也是她之后梦魇的开端。
降谷绫屏住呼吸，静静伏在他的胸膛上，脑海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因为是同位体，所以心跳声也相同吗？
——那么…他的习惯呢？
——那些与她有关的习惯呢？
她慢吞吞地揪住他的衣领，如失神的提线木偶般缓缓将头靠在诸伏景光的肩窝里，嗓音平静又脆弱地命令道：
“你抱抱我。”
被她突变的态度弄的有些茫然，一颗心忽上忽下似从冰川中走了一遭又绝处逢生。诸伏景光眼睫轻颤，试探地揽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另一只手顺从心意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一点点替她抚平耳畔肩侧的长发。
柔顺的浅金色发丝在他的指间滑落，似温暖拂煦的一缕阳光，他微微偏头用下颔轻柔地贴住她的面颊。
一方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静默相依的两人，诸伏景光下意识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吻。
“为什么会这样…”
降谷绫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低声喃喃自语，紫灰色的眸子似烟似雾。无数疯狂的猜测搅得她太阳穴发痛，理智岌岌可危如一根即将崩断的弦。她想，她应该冷静下来后再细细思考，这件事容不得差错，偏偏她还没有半点头绪，不知道从何着手。
近乎崩溃的挣扎间，她忽而冒出一个任性又不讲理的想法。双手捧住他的下颔，她凑上去和他两额相贴，近乎失神地凝视着他的眼眸，指尖在他的唇上摩挲。呼吸交缠间，她心神烦乱地啄了啄他的嘴角，自言自语道：
“先亲一下试试。”
她气势汹汹地撬开他的唇齿闯了进去，辗转厮磨间追逐纠缠着他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和习惯，像滚烫炙热不容拒绝的一团火，又像霸道蛮横、要将领地全部染上自己气息的猫。
诸伏景光清亮的眼眸烧出一抹薄红，溢出潋滟春波，情不自禁地紧紧拥住了她，两人气息逐渐急促，混乱交缠在一起。
“咚——咚——”
身后的门忽然被敲响，贝尔摩德满含笑意的嗓音缠缠绵绵地在两人耳边响起：
“亲爱的，你还好吗？”
“需要帮你清场么？”
“”
灼热的呼吸倾洒在发烫的面颊，降谷绫从近乎让她迷失的气息中醒来后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些什么。
诸伏景光正垂眸凝视着她，上挑的眼尾沾染了浓郁情愫与旖旎春色，又似暗藏着星星点点的火。她心虚地舔了舔他被咬破的唇角，又没忍住主动贴了贴他的脸，方才撑起身子往后退了一些，平复气息后朗声回答道：
“马上就好。”
门外传来一声低沉暧昧的笑，降谷绫皱起鼻子磨了磨牙。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圈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紧将两人距离重新拉近，低头将脸埋在她的肩颈处压抑地轻喘着，灼热的呼吸烫红了她的耳尖。片刻后，他闭紧双眸哑声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
在漫长的沉默里，降谷绫拍拍他的肩膀，颇有几分凉薄地说道：
“身为成年人，一个亲吻不算什么。”
话音一落，两人之间陷入长久的寂静，气氛冷淡而疏离。
诸伏景光忽而在她耳边低低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几乎像是错觉：
“一个亲吻不算什么？”
他垂下头，轻轻啃咬她颈间肌肤，似是泄愤似是渴求，略微刺痛的吻像燎原的火一路蔓延到耳后、脸庞，最后在她震惊不已的目光中印上了她微张的唇。
“一个亲吻确实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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