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整顿生意
“你胡说什么？”
成玉荛不知道这事一点都不奇怪，毕竟这么拿不出手的成名史，成老爷断不会讲的，这些事顾锦璃记忆里，还是他们顾府下人讨论时她听到的。
那时他们还小，顾父一个人撑起顾家，尽管受了白眼狼的气，他都没有在顾锦璃和顾百里面前抱怨过，细细想想顾锦璃还真挺佩服她那个爹的。
“想知道就回家问问你爹，不过我觉得你爹肯定不会告诉你的，梁掌柜送客！”
“请吧，成小姐！”
掌柜作出一副送客的手势，成玉荛脸一会红一会白的，十分难看，她虽然不信他爹会做出那些事，但顾锦璃这样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引以为傲的家世绝不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就算顾锦璃说的是真的，她也要把它变成假的。
成玉荛气冲冲的走了，梁掌柜才松口气，他擦了一把汗，看了看和他印象中不太一样的大小姐。
“少爷和大小姐怎么有空过来了？”
“在府里闲的无聊了，过来看看，梁掌柜，咱们这一批锦缎上多久了？”
货架被打扫的很干净，只是上面的布料有些已经暗淡了，这间店铺不仅通风好，外面的太阳再大也照不到这些布料，所以不是外物原因导致，只可能是放久了。
“咱们店里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这些锦缎都压了大半年了，上面那些颜色褪了的，最后都会被烧掉，老爷说过，宁愿不挣银子，也不能把次品卖给顾客。”
“都烧了？这也太浪费了吧！”
顾百里这个败家子都嫌浪费，说完还不忘看顾锦璃一眼，仿佛再说他那个爹比他还败家。
顾锦璃仔仔细细的把货架上的锦缎都看了一遍，摸了一遍，低的就蹲下，高的就爬梯子，布料是好布料，颜色也是仔细渲染上的，只是保质期不长。
“梁掌柜，这些锦缎分别都是多少钱一匹？”
梁掌柜上前把顾锦璃用过的梯子收起来，指着货架。
“这最底下的两层价钱比较低，是五文一匹，三四层是十文，越往上越高，最高的是二两银子一匹。”
“二两银子在其他朝代，最低的也可以换人民币好几百了，价钱确实高了点，不过这也正常，经济基础底的可以买物美价廉的东西，有钱的追求高品质的东西，搁在哪个朝代都正常，不过”
顾锦璃心里又仔细盘算了一下，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人一头雾水的样子。
“花这么多银子买一块布，然后再拿到制衣店又是一笔钱，如果我们一边卖布料供顾客选，然后再给顾客提供衣服样式量身订做，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还有那些已经褪色的布料，烧了真的太伤银子了，我们不如再重新给它上色，价钱降下一成，少卖点也比烧了强。”
顾锦璃说的兴奋，把其他人为难的不行。
梁掌柜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道：
“大小姐说的意思我大概听懂了，只是那些什么人民币，高什么质，请恕我不太明白。”
“这都不重要，意思听懂了就行，你拿个纸笔给我，我把需要准备的东西写出来好去准备，明日你在门口立块牌子，上面就写：顾氏锦缎降价一成，免费制衣。”
梁掌柜拿出笔墨宣纸放在柜台上。
“大小姐，这些事要不要向老爷禀报一声。”
“不用，我们回府自己向爹说明。”
拿起毛笔顾锦璃费力的在纸上写着，她原本以为从小用铅笔，圆珠笔的她会写的不忍直视，没想到呈现在纸上的字体娟秀，工整，好看的她都惊到了。
“大木盆，茜草，蓝草，栀子花”
莲儿没有往下念，再念她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只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家小姐，她家小姐最近不仅性格变的开朗爽快了不少，就连会的东西都这么稀奇古怪，这还是她家小姐吗？
交代好了这边的事，顾锦璃三人赶往下一个店铺，另一个店铺位置比较偏僻，绕了几个巷子眼看就要到了，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在被两个年轻男人追。
大爷看到他们三人突然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嘴里不停的喊着：
“救命啊，救救我！”
“站住！”
后面的人还在穷追不舍，大爷已经跑到了他们跟前，还一只手抓上了顾百里的胳膊，害怕的朝着快要追上来的两个人看。
“求求你们，救救我，他们是盗贼，想要抢我的东西。”
顾百里有几分少年意气，把那大爷挡在身后，怒气冲冲的朝那两人喊道：
“光天化日就敢公然抢东西，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顾锦璃瞟了一眼藏在顾百里身后孱弱的老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这大爷年龄看起来有六十岁之上，脚力却很惊人，两个年轻小伙都追不上他。
再看那两个年轻人，步伐一致，眼神坚定，站姿端正，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也不像是盗贼。
“你们是什么人？跟他是不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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