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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


第二日,北风肆虐,一大早就飘起了鹅毛大雪,整个宫城都银装素裹。大雪落在长乐宫的屋顶儿上,给房檐上站着的口勿兽披上了白色的战甲。

        夏泱泱一整日都猫在长乐宫,不过她之前曾派人邀过些青年才俊,恰好就是这天该入宫来了。

        “赵兄怎么也来了?”一个背着书袋的青年恰好在宫门口遇到一位昔日同窗,“这天寒地冻,赵兄又不住京中,我还当今日见不到了。”

        “长公主邀约,风雪何惧。这雪再厚上三尺,自己背上铲子,也要铲出一条进长乐宫的路来。”

        这老赵倒是风趣人。这二人说说笑笑,就一同去赴约了。

        到了长乐宫,更是觉得这趟来得对。殿前庭院中,生着火,上边架着一只肥羊,滋溜滋溜往下淌油,落到火上,奶香和焦香一起散发出来,叫人食指大动。

        正殿里,已经有若干同道中人,正高谈阔论,相处融洽。暖炉里燃着檀木,每个案几上都有混了玫瑰油的龙涎香烛,香气缭绕至粱。

        长公主端坐在正中的案几前,肌肤胜雪,脖颈优雅挺直,虽然刚刚成年,但是已经有端庄华贵之气,艳光让人不敢直视。

        二位青年赶紧落座,将满腹才学倾囊吐露。

        夏泱泱浅浅笑着,细细听着,面前温,饱,美色皆有,这长公主的日子,还真是有滋有味。

        只不过,因为燕帝夏煜就在这座宫城之中,这些青年才俊,倒显得索然无味了。这些人,没有一个抵得上夏煜的颜色。

        虽说这人的美貌,环肥燕瘦,各有各的滋味,可是享受这滋味儿,总不能差得太多。这些青年才俊虽然各个五官端正,身材俊秀,可是比起夏煜,真真从骨子里,就少了些味道。

        夏泱泱抿了一口葡萄酒,长长叹了口气——她这口味,可真是养得刁了。

        日头行至中天,夏泱泱估摸着夏煜朝中事了,就招来婢女,叫恭送今日来赴会的青年们。

        她叫这些人来,无非是想要勾着夏煜来。可是他这人行事乖张,真的要动起怒来,就怕累及他人。这些青年读书不易,来此也未有不轨的行径,不需要趟这浑水。

        于是这些人谈兴正浓,却被带出宫去了。

        前脚刚走,夏煜就闯进长乐宫——就是夏泱泱自己也要夸自己时机掐得准。

        她人在坐在长乐宫正殿的案几前,见到夏煜似乎有些慌张,站起来的时候,宽大的褙子带翻了案几上的酒盏。酒水泼到案几上一沓子纸上,把墨迹都晕开了。

        夏泱泱提起那一沓纸,放在背后。

        这时候,夏煜却已经站在她面前了。他身上还穿着朝服,胸口的金龙绣的栩栩如生,张牙舞爪地瞧着夏泱泱。夏泱泱总觉得这身明黄不衬他——眉宇间写着薄情,猩红的薄唇凄厉妖娆,他本该穿白的。

        “长公主啊,长公主,倒真是活得自在逍遥。”夏煜一边说一边绕到案几后方,他挑着眉,语调冷冰冰,但是尾音却柔软近似虚无,像毒蛇吐信,杀人不备。

        夏泱泱背对着案几,身子往后退,冷不防下巴生痛,被夏煜用拇指和食指钳起。

        她刚喝了酒,下唇瓣儿上还沾着晶莹的残酒,叠在玫瑰口脂上,唇畔晕开一抹殷红,却不知道是那美酒还是那口脂溢出了边际。

        “倒可惜了那右相家儿子,怕不是还盼着你回去跟他举案齐眉呢。”

        夏泱泱退无可退,手掌撑着案几,腰身软软地往后倾着,浅金色的褙子从肩头滑下去,垂在臂膀上。

        她昂着脖子,把脸偏向一侧:“煜哥哥,你误会了……”

        “是么?”夏煜的身子愈发迫近,把夏泱泱欺到案面上,他用手捋过夏泱泱的鬓发,把它绕到夏泱泱的耳后,微凉的指尖碰触夏泱泱的耳廓,声音也温柔得好像他真是个疼惜妹妹的大哥哥,“长公主要是不想给那右相家当乖顺媳妇……朕不如帮人帮到底。”

        夏泱泱髀骨上一热,被夏煜的手掌掌握着抬起,他手上颇使了些力,掐在她的皮肉上。

        只听见“叮叮咣咣”一阵响,原本摆在桌上的果盘倾倒,盘子滚落在地,而红的紫的浆果被压着,硌着夏泱泱的皮肉,她觉得身子底下的浆果被压碾得破碎,果皮碎裂,里边的果肉和浆液从果皮被挤压的缝隙中流淌而出,在她的后背留下冰冷而香甜的粘腻。

        夏煜的话和他身上的苏合香一起,湿湿冷冷地吹在她的耳旁:“那日朕就不该手下留情……”

        大殿的门被风吹开,门前一个婢女,正在收拾被夏煜踢翻的烤羊架子,匆匆在门口瞥了一眼,就心跳停滞,须臾后,也不敢收拾东西,就落荒而逃。

        皇家这种事儿,不能看,不能听,不能知道。

        长公主躺在案几上,腿在案上微微弓起,她的头往后仰着。那婢女看不清她神色,只能看见她丰盈得出奇的秀发,在案几前晃动。

        夏煜桃花眼弯着,好似满溢着让人心悸的情绪和渴望,好像要把人吸进他幽深的瞳孔里去。他身子缓缓俯下,发丝蹭着夏泱泱的锁骨,让人一阵酥那个麻。

        夏泱泱半闭着眼睛,声音软得像糯米团子,咬一口,甜甜的馅料就流出来了。她哭着说:“煜哥哥,你不会的……你不会那样对我的。”

        这话就是火上浇油了。她用手推着夏煜的胸口,可是暗地里攥着他的领子,好似反抗,却把夏煜脖子上的裘皮领子给扯了下来。

        脖子见了点儿风,夏煜便立刻觉得凉。身子更不自主地往那团温热的地方靠近。

        “长公主错了。”夏煜冷冷地说,他松了手,直起腰,修长苍白的手把袍子撩起,别在腰上。

        他俯下身来,双手沿着她的髀骨向上,一直滑到她心口下方,才忽然停住——那处垫着一块棉布,棉布下,是夏泱泱为他采血制药的伤口。

        夏煜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轻轻地探入那棉布之下,微微拱起,把那棉布挑了起来。一路滑腻,好似温软的凝脂,唯有到这棉布底下,夏泱泱的伤口处,结了硬而粗糙的痂。

        从小,夏泱泱便被捧在先皇手心长大,未曾磕过,碰过。如今这个痂,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夏煜眸子里寒光一闪,指尖轻轻一动,把那痂轻轻挑起了一点儿。

        夏泱泱身子微微颤抖,咬着嘴唇,轻轻地哼了一声。这声音竟然有几分婉转,飘荡在空荡荡的大殿中,格外清晰分明。

        她有些后怕。差点儿就只用了朱砂,若不是多了个心思,真的弄了个小口子在这儿,怕是现在就漏了馅儿。

        “煜哥哥……别……”她细声细气地说,语气平缓,竟然不像承痛。

        夏煜偏着头,嘴角缓缓勾起,他的眼睛里似有蓝色的火苗,手指头底下,却又加了些力道。

        殿中渐渐昏暗起来。夏泱泱把那些才俊送走的时候,尚天光大亮,可这一会儿,就只有那些龙涎香烛苦苦支撑着殿中的光亮。

        门外风起,吹起先前烤炙肥羊的灰烬,扬起一片火星。

        夏泱泱额头浮上了一层薄汗,她丹田中一片热流涌动,鼻腔里满是夏煜的气息。他靠得太近,可是她总不能露出半点儿想要他的心思。

        她被压在一旁的手动了动,露出一些纸张来,上边的字迹先是被酒泼了,又被浆果染了,简直是模糊一团。

        夏煜见她护得紧,又想起之前夏泱泱跟驸马通信的事儿来,就把那纸张从她手里夺了下来。不过出奇的是,夏泱泱给得顺从,并没有跟他争抢。他却也不拿到眼前看,而是盯着夏泱泱的脸,手一扬,把那沓子纸张放到案几旁的烛台前,意欲把那些东西烧了。

        “煜哥哥,不要!”夏泱泱惊呼,想从他手里把那纸张夺回。一不小心,那烛台被推翻,龙涎香烛碰到浆果的汁水,立刻就灭了。

        可是烛油飞溅,落在夏泱泱的锁骨上,烫得她禁不住呼痛。

        白璧无暇的皮肉,小心翼翼滋养了那些年月,要损伤也不过是一瞬间。夏煜心头忽然一震无名火,扬了手中那沓子劳什子的书信。

        浸了酒的纸张在长乐宫的大殿中纷飞,呼啦啦地响着,然而落到地面上,也不过是须臾的事儿。

        夏煜俯下身子,用唇瓣儿去撬夏泱泱锁骨上已经凝固了的烛泪。他小心翼翼,极尽温柔,好像世间再无这般男子了。

        夏泱泱把头微微扬起,他头顶的金冠蹭得她下巴有些疼,他的发丝又让她的脖颈儿发痒。可是她锁骨上那灼热的烫伤,却濡湿而清凉,好像雨丝又似春蚕,窸窸窣窣,绵绵不绝。

        可是夏煜到底不是个温柔的人。

        夏泱泱锁骨上忽而一痛,居然被夏煜生生撕下一丝皮肉。她禁不住发出一声娇嗔,双手牢牢地抓着夏煜的朝服,那朝服上盘旋的金龙被她扯得睚眦欲裂,带着几分狰狞。

        “你怕了?”他抬起头,舐去嘴角的鲜血,眸子幽寒得仿佛雪夜的寒潭,任一点星光,都被吞噬殆尽,只留那漆黑不见底的一团。

        夏泱泱皱着小脸,胸口不住地起伏,唇畔沾了花露般黏着着些许晶莹:“煜哥哥,你这样……这样对我,是要遭天谴的!”

        夏煜的眸子突然变得骇人,但转瞬间却又平静下去,他轻描淡写地说:“朕早就遭天谴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拾起一旁的大氅,披在身上,缓缓走出长乐殿。

        忽然一阵风,把方才那纸张吹到他身旁。夏煜心中一动,俯身捡起,他看了一下,忽然顿住。

        上边字不多,但足以让夏煜知晓,那是治病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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