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测试

自从白川日和在文久三年十二月来到新选组，到现在也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虽然很想给家里寄信回去，告知平安，但是现在的她和千鹤其实是处于被时刻监控的状态。即使说的是让白川日和作为医师留在这儿的，但是她现在也没真正去看过一个病人。但要说偌大的新选组没有一个病人，白川日和是绝不可能相信的。

        说到底，其实他们还是不信任她们俩，每天都有当时商谈如何处置她们时的干部，在她们房间周围看着她们，每餐也是端到房间的。

        白川日和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们的担忧，但是千鹤却对现在不能外出寻找父亲的消息感到忧伤，但白川日和也只能偶尔宽慰她一下，毕竟，这是需要时间的。活动受限，白川日和便每日拿着从家里带的基本医书细细看起来，有时还会用当初白川青山送给她的银针练习针灸。至于那把只出鞘过一次的阳月，已经放在房间里许久了。

        这天看守白川日和她们的是藤堂平助，他在院中挥刀练习，白川日和则坐在廊下看着书。院中的人练了许久后，便休息了，但视线一直看着这边，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过来搭话。“你在看什么？这么认真。”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搭了话，本以为可能不会回答。但是白川日和去抬头看向了他。

        “医书，关于治肺痨的。”

        “是嘛，是那个不治之症啊，可以治吗！”

        但白川日和知道他其实对这个不感兴趣，仅仅只是想找个话题而已，毕竟在这儿守着她们俩，很是无聊呢。但是那个人就是因为这个才离开这个世界的

        白川日和不善于主动与人交谈，但也绝不会拂了别人的意愿，就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聊了起来。毕竟不久前就是这样与原田左之助熟络起来的，现在他已经会叫她日和，而她也可以像大家一样叫他左之，但白川日和还是会多加个先生，毕竟原田要比他年长。

        “当初看着你，觉得你挺冷淡的，不如小千鹤好相处，但现在看来你还是挺好说话的嘛。”

        的确像千鹤那样的女孩子，在哪儿也是会受人喜欢的，而她即使过了八年还是那个不器用的宋日和。

        “我看我也像左之那样叫你日和吧，作为交换你也叫我平助吧，我们年龄差不了多少的，叫藤堂先生，也太别扭了。”

        “好吧，我叫你平助，你也叫我日和吧。”看着平助爽朗的笑容，白川日和也是有些开心的，这也是一个温暖的人啊！

        俩人正在廊下闲聊着，走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转角处出现了原田的身影。他看起来有些焦急，看到廊下的两人后急忙出声，“平助原来你也在这儿，日和，山南先生和土方副长在大阪遇袭，山南先生的手腕受伤了，现在已经回来了，可以的话你去看看吧。”

        听到这消息，平助有些吃惊而白川日和只是瞳孔微闪，便答应了，想不到作为医师的第一个病人竟是山南先生。

        来到集会所，看到没有巡逻人物的几个队长都在这儿。“左之，你还真把这个小朋友带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白川日和只要有冲田总司总是他最先出声呛她。“日和好歹是我们的医师，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的。”原田出言帮白川日和说话，但冲田总司只是嗯~了一声，看着白川日和走进山南所在的房间。

        其实冲田总司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白川日和总是要更刻薄一点，可能是因为比起千鹤，白川日和更让他感到看不透，对她的防备也要多一点。

        白川日和看到山南敬助手腕的伤的时候，还是被这狰狞又深可见骨的伤给惊到了。“山南先生伤到了手筋，很难恢复如初，我不敢保证能恢复到什么程度。”白川日和看着房间里的人说出了自己的诊断，她清晰的看到山南先生眼中的黯淡。但此刻她也说不出什么了，便着手缝合他被割断的手筋，然后给伤口敷上药包扎好，便不发一言的离开了。

        只留房间里相顾无言的山南、土方和近藤三人。“和大阪的医生说的差不多呢但大阪的医生可没这个女孩的胆量和技术来缝合断了的手筋。”听了山南的话，土方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对于白川日和来说，那种程度的刀伤是平生第一次见，这也是她第一次给人缝合手筋。她明白山南受伤是后面许多事情的的一个“导火索”，但她现在只能希望自己尽可能的治好山南的伤，让后面的事不要那么糟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川日和将山南敬助伤口的线拆了之后，会定时看看伤口恢复的情况，其余时候她和千鹤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附近，偶尔和看守她们的的平助和原田聊聊天。

        这日午后，难得有冬日的阳光落在她们的房间附近的庭院。白川日和与千鹤在廊下坐着，享受着宝贵的阳光。

        “这还真是悠闲呢~”一个似笑非笑的男子看着廊下坐着的俩人，白川日和看着这人一脸的不屑与话里的讽刺，心中觉得不爽。那人应该不是住在这八木邸的队士，是从未见过的脸。他应该是把白川日和当做刚进队的实习剑士吧。

        告知了他身份后，那人的讥讽之意更强了，“你们就是靠土方副长和近藤局长关系被提拔的小姓和医师啊。告诉你们，新选组可不是你们这些平庸无能的依靠关系该待的地方。”

        “这话，你应该和土方先生和近藤先生说，她们的留下也是大家商讨后决定的。”出人意料的声音让白川日和有些惊讶。那人看到来人，只是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真是太感谢斋藤先生和冲田先生了。”白川日和看着千鹤向冲田总司和为她们说话的斋藤一道谢，不知道该不该说话，毕竟这两位可不像平助那么没心没肺

        冲田总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个默不作声地看着书的女孩，这小朋友还真的让人看不透呢，但白川日和现在心里可不像面上那么平静。不一会儿，千鹤向他们提出了想要出门寻找父亲的请求，白川日和其实早就估摸着千鹤应该沉不住气了，只是一直在等着。

        斋藤和冲田俩人听到，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似乎是早就预料到的。“我们出去巡逻会遇到很多危险，如果你没有任何护身手段，我们也不好分神照顾你。”斋藤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他们带着她是累赘。

        “那如果我们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呢，是不是你们就可以考虑一下。”千鹤失望的时候，一旁的白川日和出声打断了沉默。

        “哦~”冲田总司来了兴趣，挑着眉笑着看着白川日和。

        “那就让我来测试一下吧。”斋藤一看着白川日和，作出邀请。

        白川日和进房拿出阳月，走到庭院中面对着斋藤一。之前的宋日和为了人身安全学过几年剑术，成为白川日和又和白川日向一起练了几年刀。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是千鹤不愿拔出小太刀证明自己，为了能出去白川日和只能尽力一搏。

        “请您指教！”白川日和拔出刀，将刀背对着斋藤一。“你的刀倒是有些别致，但是对阿一也不会有什么威胁，你不必如此。”

        冲田总司好笑地看着白川日和，“我知道，只是刀刃是面向敌人的，斋藤先生不是。”

        白川日和摆好架势后就率先进攻，只有这样才能占得一些优势。斋藤一轻松闪过她的攻击，白川日和也不气馁地不断将自己所学都发挥出来，斋藤一边接住她的攻击，一边点评。

        “不错，但是还不够快。挥刀应该在利落一点这里的动作太多余”

        白川日和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剑术老师，于是一边听一边进攻。在这个文久四年二月的午后，新选组庭院中不断传出金属的碰撞声，过了一刻钟后，白川日和的体力不断下降。斋藤一也觉得差不多了，就一下击开她的刀，强劲的冲击，让白川日和的手又疼又麻，用尽全力才没让刀从手中脱落。回过神，斋藤一的刀已经在她的脖子边了。

        白川日和有些脱力的半跪在地上，将刀插在地上撑住无力的上身，不断地喘气，汗水一直从脸庞滑落掉在地上。“你的能力，我已经看到了，虽不算优秀但也到了普通队士的层面了。在你刚刚的攻击中，还有些我从未见过的招式。”

        听到了斋藤的评价，白川日和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谢谢斋藤先生了。”心中却在庆幸当初特意学了一些传统剑术，中国功夫那么多，你没见过太正常了。

        从侧面看，白川日和低下脸上一直有水落下，冲田总司以为这小姑娘可能哭了。就别扭地走过来，“你也别哭啊，阿一很强的，输了也没什么的。”听到上方的声音，白川日和有些不解地抬头看着冲田总司。

        白川日和怎么会因为这点事就哭了，脸上全是刚才比试流的汗水，额边的碎发也被沾湿。许是还没缓过来，脸上有些微红，望着冲田总司的眼睛带着一些天真的不解，让他有些呆住了。心中是自己想多了，便有些尴尬的转身离去了。

        留着地上一脸迷惑的白川日和，不知道为什么冲田总司突然来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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