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监控
带着玩笑意味的一敲力道并不重, 但还是让杰森收敛了一点。
公寓房门打开，三人依次进入。
杰森一进房门就发现了不少原本不应该属于这栋公寓的东西。
布鲁斯明明已经来过一次，却像是突然对着屋内的摆设升起兴趣, 在公寓内漫步。
“我能进你的卧室吗？”杰森对着金发少年的背影询问。
“直接进吧。”西塞尔应了一声，打开冰箱门准备取饮料, 却听到系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的公寓里多了很多监控和监听器。】
金发少年手中的饮料瓶还在散发凉意，水汽很快凝结成水珠顺着手指流下。
他将冰箱门合上, 若有所思的转身：‘是那个组织做的吗？’
【不, 】尼克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迟疑, 【你听说过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吗？】
【或者说，它的另一个名字叫神盾局。】
‘……没有。’
哥谭和外界的联系算不上多强，很多消息相对闭塞, 再加上贫民窟又那么混乱, 他没听说过也很正常。
‘告诉我这些东西都在哪儿？’西塞尔拿着饮料转身准备走出厨房，他打算清理一下。
【现在这个厨房的壁柜上就有一个，在把手边上, 其他的都在客厅，你的卧室也有。】
【其他的监控所在位置都被目标二和对方的养子标注出来了, 他们没有贸然帮你除去监控。】
他再次转身走向壁柜。
这是个很容易被忽略的地方，系统不提醒的话他根本注意不到。
西塞尔向系统询问：‘神盾局，是官方组织？他们知道布鲁斯的身份吗？’
【是的，很多年前就已经建立。他们并不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就是哥谭首富。】
官方组织，那就没办法报复, 只能清除监控。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他嘴角弧度下降。
‘你之前说你拥有了跟人工智能差不多的功能，那么, 能够干扰并关闭那些东西吗？’
【我可以, 但是这需要你打开权限。】
‘为什么还要我来控制权限？’西塞尔将饮料放在料理台上后询问系统。
尼克斯：【因为要获取宿主的信任。】
‘那这权限干脆就一直开着吧。’他们是利益共同体, 信任是最基本的品格。
尼克斯的数据流因此停顿了短暂的一瞬间，但很快这种异常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形的数据链穿过空气连接上网络在庞大的数据中穿梭。
【权限已经放开，正在为您关闭公寓内的监控设备。】
原本已经准备走出厨房的金发少年身影在监控屏幕上放大。
少年的去而复返让原本负责看着监控的特工吓了一跳。
屏幕上的监控目标盯着摄像头所在的位置。
特工知道他们放下的监控被发现，正神情紧绷以防对方暴起。
却看见少年盯着镜头几秒后，面无表情的抬起两只手对着监控器竖中指。
下一秒，这块监控分屏就彻底黑下去变成了雪花屏。
不仅如此，其余的监控以及监听设备也都陆续遭殃。
西塞尔将米粒大小的银色监控捏碎拿在手里，面色如常的带着饮料走出厨房。
如尼克斯所说，他一眼就看见了布鲁斯做的标记。
金发少年不免感慨：“好朋友就是靠谱。”
尼克斯：【……】
它欲言又止。
他自己是没什么办法研究药剂的，西塞尔想到自己卫衣口袋里的药剂瓶看向已经坐在沙发上的布鲁斯。
男人正在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子。
金发少年的目光停留在对方的袖口，那枚袖扣看起来异常眼熟。
“这是我送你的那一枚？”西塞尔将果汁递给布鲁斯有些惊喜。
他本以为自己的送出去的袖扣在对方的收藏中只能吃灰。
布鲁斯点头。
杰森从卧室里走出，不客气的在金发少年手中抽走一罐葡萄汁坐下。
沙发被他的体重压的下陷。
“他几乎天天都戴。”罗宾看了眼自己此刻“不善言辞”的父亲，替对方开口，“你的手艺不错。”
西塞尔扬眉。
既然室内的监控问题已经解决，他也不打算拖延时间。
手伸进卫衣口袋，沾染上了体温的药剂瓶被取出。
瓶子只露了一个头，少年的手就被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按住。
“这里并不安全。”布鲁斯抓着西塞尔的手腕不让对方继续，委婉提醒到。
“相信我，那些东西已经解决了。”他知道男人指的是什么，缓缓开口。
“我猜你知道我也有一些……”西塞尔顿了顿，做了个模拟天降陨石的动作后摊开手继续说，“小秘密？”
就在刚刚，尼克斯徜徉网络的时候跟他说了一件事。
蝙蝠侠知道它的存在。
而且蝙蝠洞的计算机里有西塞尔的能力解析和应对方案。
除此之外，这个世界上的超英超反都在这种档案中具有一席之地。
这里面，也包括了对付蝙蝠侠自己的方案和计划。
在一瞬间的震惊后，从小就在哥谭生活见遍人生百态的他理解了布鲁斯的做法。
毕竟人心难测，生命中充满了意外。
人们无法保证一个好人，永远都是好人。
不过他记得布鲁斯和其他超英有一个联盟？
如果那些人看见了……
可能没办法和自己一样好脾气。
‘不要再看那些资料了，尼克斯。’西塞尔在脑中召回系统，‘不要告诉我布鲁斯对付我所用的具体方式，你看到的那些数据也最好尽快销毁。’
尼克斯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宿主所要求的去做了。
那些计划与方案是一道安全保险。
自己最好不要触碰。
感受到阻止自己的力气消失，西塞尔彻底抽出了药剂瓶。
身位蝙蝠侠的哥谭甜心身体后仰靠左在沙发上点头，知道少年说的是那个外星生命体。
“我想要知道这种药剂的作用。”他十分光棍的提出问题，“我怀疑举办比赛的家族和哥谭那个组织有关联。”
西塞尔把自己所知道的线索以及对方组织开始接触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
布鲁斯也猜到了这一点，他没有犹豫就接过了药剂。
可他开口说的却是：“你不应该那么鲁莽，没有一点准备就去参加比赛。”
他原本还没想清算少年瞒着他参加比赛这件事。
“在没办法保证你自身安全的情况下。”男人看着眼神出现飘移的少年说眼神变沉。
杰森开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这件事很快就翻篇了。
因为阿尔弗雷德打来通讯让他们赶回去，原因是——阿卡姆精神病院被炸，犯人越狱。
“需要我回去帮忙吗？”现在没什么事需要做的西塞尔听见了。
他有些跃跃欲试。
“不用，你好好休息，那个女人可能还会来接触你。”布鲁斯将药剂瓶收起后伸手在对方头顶无比自然的拍了两下，“检测出结果我会通知你的。”
手触碰上门把，冰凉的温度又提醒了他一件事。
“史蒂夫·罗杰斯，这是美国队长的名字，”布鲁斯转身，“对方的背后是神盾局，你和他走的太近会引起这个组织的注意，很麻烦。”
美国队长？
是个自己还没了解过的超英。
但有一点布鲁斯说的没错，神盾局是很麻烦。
想着公寓里的监控，西塞尔觉得自己已经充分感受到了这一点。
知道少年把自己说的话记在了心里，哥谭甜心露出笑容，而后转身离开公寓。
“我周末来找你。”还没怎么跟西塞尔叙旧的杰森起身跟在养父身后。
罗宾少年在走出房门前转身朝他小声道：“我一个人。”
公寓很快就空荡下来，徒留西塞尔一个人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
但他也并非没有事做。
公寓里安装的监控设备被他全部取出扔在了垃圾袋里。
他拎着只装了这些电子垃圾的袋子走出公寓。
对面的房门打开。
西塞尔视线下移：“你也扔垃圾？”
在下楼的时候，他故意开口：“说起来，史蒂夫，你的名字和美国队长一模一样，身材也是。”
美国队长·史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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